一股股血水从水池里面冒了出来,但是半天都没有看到教父的尸体翻上来。
“他跑了,这水池里面一定有机关。”
青桑皱了皱眉:“我打中了他的腿,他跑不了多远。”
北堂深冷冷道:“通知流星,追捕上官敖。”
“明白。”
青桑对着耳机通话器,将他的命令转告给流星。
整个别墅里面,现在一片死气,除了教父房间里那个光溜溜的女人,再也没有活物。
两人走出别墅,一辆迈巴赫停靠在百米远的距离,北堂深挺拔的身躯站立在汽车后门前:“你来开车。”
青桑扬了扬眉,没有反对。
她迅速替他拉开车门,跳上驾驶座,一脚踩在油门上,以极快的速度狂飙出去。
青桑通过车内后视镜看了看他,他闭着眼靠在椅子上,眉头微微蹙着,似乎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她的眼神往下,落在他的胸膛处,黑色的夜行衣颜色似乎更深了,就像是被水打湿了一样。
她眉头一皱,怀疑他胸膛上的伤口撕裂,渗出了鲜血。
她不由将速度加到最快,黑色的迈巴赫就像猎豹一样疾驰在马路上。
回到别墅,北堂深下车的时候,身体晃了一下。
他单手扶住胸膛,青桑伸手扶他,他冷冷吐出两个字:“不必。”
这个男人,就算受伤,也不会忘记维持他的尊严。
青桑盯着他傲然挺立的后背,长长的睫毛微微垂了垂。
医生替北堂深检查,他脱下夜行衣,露出宽阔精壮的胸膛,上面包裹的纱布果然已经被鲜血侵染。
医生叹了口气:“阿深,伤口又崩裂了,照这种情况,伤势什么时候才会好转?你可不能再这么任性下去了……”
医生是日本人,说的也是日语,青桑勉强能听懂,听到“任性”这个词语,她忍不住发出“噗哧”声。
北堂深不悦地抬头看她,她双手背在背后,挺胸抬头站立,面无表情地盯着正前方。
就像刚才那一声嗤笑,并不是她发出来的一般。
医生名叫宫本半藏,是五十多岁的老人,以前曾跟在北堂深父亲北堂鹤一的身边多年,所以对待北堂深,更倾向于叔侄之情,说话也不会有太多顾忌。
他一边替北堂深处理伤口,一边嘀嘀咕咕抱怨。
“我的医术本来是很高明的,但是碰到不合作的患者,还真是没有办法啊。”
青桑面无表情的脸,渐渐离开了一条缝,咔哒,抽搐了一下。
北堂深忍耐地皱了皱眉,没想到他越来越离谱,低声嘀咕道。
“我看,还是找人帮你看守着比较好,免得再浪费我的药水和纱布了。”
北堂深眉头皱得更紧:“半藏叔,你年纪大了,越来越罗嗦了。”
宫本半藏将他的伤口重新包扎好,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要不是你这么任性,我怎么会啰嗦?”
他抬头,望向目不斜视的青桑,笑眯眯地说道:“青桑,阿深就交给你了,至少让他给我乖乖养伤三天!”
青桑嘴角抽了抽:“宫本大叔,你确定是在跟我说话?”
“当然是你,小桑啊,现在龙腾的年轻人,敢跟阿深对着吼的,也就只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