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潘舒玉前两天去医院拆了线,之后就一直躺在家里喊疼。
头几天大家都生怕她伤口恶化,每晚都有人守着,后来发现她纯属怕疼,无病呻吟,伤口却是一日日好转,便也懒得时时刻刻关注她。
喊吧,喊出来能好受些。
“那挺好的。”
“可不是,她在家本来就没干过重活,还用得着注意?”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三嫂的年纪也不小了,恢复起来肯定比年轻人要慢,伤口没有感染就好。”
“由着他们去,身体是自己的,养不好受罪的人又不是我。”
在潘舒玉养病的这两天,赵梅丫彻头彻尾都在做甩手掌柜,真是一点都没管。
倒是把何瑞雪家里反复打扫了一遍,压在箱底的衣服和棉被都拿出来洗洗晒晒,树下的落叶扫干净,鸡窝和狗窝重新整理,连灶眼的炉灰都掏得一干二净。
老妈不出力,何秋生只能暂且压制住时常犯懒的毛病,磕磕绊绊地照顾媳妇。
明明他做得笨拙,害得潘舒玉好几次疼痛加深,偏偏两人的感情更上一层楼,也是神奇。
“冬宝,今天有人提着鸡去集市里,我半路买了下来,等会给炖土豆,锅边上贴玉米饼子,你不是喜欢那样吃吗?”
“好啊,公鸡是发物吧,三嫂能吃吗?”
赵梅丫翻着白眼,“管她干什么,给她碗稀粥喝得了,吃多了要上厕所,一路上都叫唤个不停,隔壁还以为咱家虐待媳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