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柴房里,在破旧的家具底下堆出了个稻草窝。
一只黑色的大狗就躺在里面,旁边摆着根大棒骨。
这只狗体型不小,比后世的哈士奇大一圈,牙齿尖锐,耳朵竖起,背毛油亮。
从颅骨至两眼间有一道沟槽,四肢和躯干都比普通的家犬健壮。
它的下颚发达,眼里具备捕食者的压迫感,而当它面对刘老栓时,又闪烁着独特的灵性。
很显然,这是一只狼狗,全身漆黑,应当是混了黑狼的血脉。
在它的肚皮下面,有好几只花色不一,一只来长的小狗争抢着喝奶。
一个月大的小狗已经睁开眼睛了,瞳孔表面覆盖着一层蓝膜,看得并不清楚。
有的被拱到了另一边,只昂着脑袋用鼻子拼命嗅,好半天才找准方向,哼唧了两声,跌跌撞撞地爬回去。
刘老栓摸着狗,像是对待多年的老友,与有荣焉地介绍,“这是山彪,可凶悍了,到山里抓兔子野鸡啥的都很熟练,去年有野猪下山,多亏它机警,把我们喊醒,不然连我家的院墙都要被撞塌。”
何瑞雪刚才进门时,注意到客厅的墙上挂着老式猎枪,倒也不怀疑他们能不能对付野猪。
刚结束战乱,国家对枪支的管控并不太严格,不少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农民手上都有真功夫,没准当年还打过一两个小鬼子。
有的村里甚至会自己组建民兵队,冬日里组织起来到山里打猎,储备一整个冬天的肉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