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瑞雪低头,和煦地开口,“这是我的笔,已经用了半年了,前些日子送给了何晓友,所以他没有理由去偷别人的东西。”
又看向前桌的男生,“这位同学,听说是你揭发他的,请问是你亲眼看见的吗?晓友他什么时候动的手,有没有人看见?”
她冷下脸,放出些许压迫感,前桌面色发白,嗫嚅道,“我看见了,是在体育课的时候。”
“是吗?晓友说他当时在上厕所,我看了一下,那里距离教室就算是跑也要跑三分钟,他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一来一回的。
别说他撒谎,当时厕所里不止他一个,我要是在全校范围里问,总有人帮着他作证的,你呢,有没有人帮着作证?”
“我……我就是看见他拿着笔……”
“再仔细想想呢,或许你应该是看错了,看过他拿着一样的笔在用,就以为他是偷的,其实不是故意污蔑他的,对不对?”
人总是下意识承认对自己有利的东西,甚至会主动模糊记忆,“对,我上午看到他在用,就以为他是拿了人家的,对不起何晓友,是我误会你了。”
何晓友藏住眸中的异色,摇头,“没事,是我没说清楚。”
他同桌拉着他的袖子,“晓友,你什么时候用过钢笔,我咋没见过?”
“我觉得太贵了,一直放在笔盒里很少拿出来,可能用的时候你没看见吧。”
撒谎不是好孩子,但小姑是为了他,他必须配合。
“也是。”同桌神经大条,也不再纠结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