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泛起涟漪,“那个,你到时候就说去出差,我这边的人嘴向来严实,不会暴露的。”
何瑞雪瞪了他一眼。
她倒是对谁先表白没有执念,只是好胜心起了,不想等往后回忆当年,让这人有机会嘚瑟,说什么“你从前追我的时候……”一类的鬼话。
在殡仪馆的食堂吃完饭,何瑞雪又和他待了一下午,天擦黑时才回家。
走到巷子深处,夕阳落下的余晖中,她见到了一个坐在自家门槛上的小身影。
她凑近才看出是谁。
“晓友,你怎么一个人来找我,也不进屋。”
何晓友向来没有情商可言,直戳戳地说,“小姑,我没有你家钥匙。”
怎么进去?
何瑞雪轻轻敲了下他的脑袋,打开门让他进去,“吃饭没?”
“吃了。”
坐在桌前,何晓友喝着小姑泡给他的麦乳精,满嘴的甜蜜却遮掩不住盘踞在他心头的愁苦,“小姑,你明天能去一下我的学校吗?老师找家长有事。”
“你爸妈呢,都没空?”
“我不想让他们知道。”
嚯,这是有情况啊。
她又给人递了个苹果,“说说吧,什么事不能告诉你爸妈,是没考好还是又和人打架了?”
“真没有,小姑,我妈让我拿你当榜样,一定要考上高中,往后才能挣大钱,我这学期可认真学了,上次考试都在全班第五呢。”
想起原主吊车尾的成绩,何瑞雪咳了两声,实在担不起榜样两个字。
“所以老师为什么要叫你家长过去?”
这个年代没有不能体罚学生的规定,有的父母甚至会主动给老师送教鞭和戒尺,说孩子不听话了只管揍。
更绝的还会找人在戒尺上刻字:“开一次小差打五下——某某家长”,对孩子的威慑力可谓是恐怖级别。
况且孩子多了,家长们习惯放养,只管吃管住,其他的统统都交给学校,但凡学生不听话都是老师没教好,老师们也怕被指责能力不够,一般都不会闹到请家长的地步。
何晓友啃了口苹果,委屈道,“是有人说我偷了他的钢笔,还挺贵的,要十几块……小姑,我真没有,明明当时我在外面上体育课,就回来上了个厕所,那笔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从我的笔盒里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