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坤点点头,却又从怀里取出一卷竹简,叫道:
“二公子,这是世子写给我的密信。世子答应了我,事成之后,许我独自管辖平野县、慈姑县和陵山县,而且永远不交税赋。我想请世子出来相见,确认一下,是否言而有信!”
这份密信,当然是叶坤伪造的,故意用来放烟雾弹,迷惑二公子,拖延时间。
果然,二公子一愣:“胡说什么,我大哥怎么会给你这样的密信?”
叶坤叫道:“二公子要是不信,可以派人去问问世子。他要了我的精盐提炼技术,还有纺车技术,双弓重箭和发石车技术,我要南部三县,也是合情合理。”
二公子果然被蒙住了,让左右亲兵回城,去问世子。
然后,二公子又叫道:“南部三县好说,给你就是,你先把上官季夫押过来。”
叶坤却让长盾牌在前,护住了囚车,叫道:“我要见到世子,等世子亲口答应我,才能交人,请二公子原谅。”
二公子气笑了,骂道:
“叶坤,你果然是个没见识的乡下小木匠,我们一言九鼎,岂能骗你?”
可是这时候,在盾牌的掩护下,上官季夫已经溜出了囚车,开始悄悄披挂。
囚车里,换了一个体型差不多的死囚。
叶坤继续和二公子瞎扯,半真半假,真假难分。
忽然间马蹄声响,东侧的大路上,两匹快马飞驰而来,马上人挥手大叫:
“不要放箭,我是长沙郡守鲁表派来的使者,求见世子!”
西边也有两匹快马奔来,叫道:“我们是东巴郡郡守刘栋梁派来的使者,前来吊孝!”
二公子一愣,喝令部下放下弓箭。
东边的快马远远停下,叫道:
“长沙郡守,派手下主簿宋大人,带领我们一百人,前来祭拜上官老郡守。我们特来通报,我们主簿和祭礼都在后面。”
二公子抱拳:“有请宋大人。”
大鼎国讲究孝道,老郡守死了,四方诸侯来吊唁,那是天大的面子,二公子自然不敢怠慢。
西侧的使者,也是同样的说法。
二公子也抱拳感谢:“有请,有请。”
东西两侧,吊唁的大部队打着旗帜,缓缓而来。
就在这时候,天门郡城内,却忽然一片哗乱。
城头上,兵卒都在大叫:“不好了二公子,城内多处起火……”
二公子回头一看,不由得惊骇,冲着叶坤喝道:“叶坤,这是怎么回事?”
到这一步,傻子也会怀疑了。
叶坤押送上官季夫,东西两侧有诸侯派使者前来吊唁,城里又起火,实在是太巧了!
“二公子,我在城外,怎么知道你们城里的事?是不是黄天道乱军在城里纵火?”
叶坤打着哈哈,忽然一挥宝剑:“放箭!”
盾牌军背后,忽然站起十六个强弩手,两人一组,扛着长板凳一般的弩架,对着二公子射出了八支重箭!
崩崩崩——!
重箭就像标枪一般,直奔二公子。
“哎呀!”
这二货本来有防备,却被叶坤一顿烟雾弹弄得头昏脑涨,此刻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连中三箭,一头栽下马来!
“放箭!”
叶坤继续大喝。
身后两百短弩手,各自催发短弩,一发双箭,射向二公子部下。
东西两侧,所谓的吊客们也各自端起短弩,乱箭齐发。
变故陡生,二公子部下人马中箭,战马受惊,队形大乱。
有部分人反应过来,张弓搭箭开始回击,有人纵马来冲,有人却转身向城内逃跑!
“放箭!”
上官季夫已经披挂整齐,纵身上了战马,举枪高喝:“我是四公子上官季夫,谁敢阻拦,杀无赦!”
“杀呀——!”
东西两侧,尘烟滚滚。
王猛和关家村的赵彪,各带大部队包抄合围而来。
天门郡的守兵,死了主帅,失了先机,阵营大乱。此刻又被上官季夫的气势所压,被东西两侧杀来的大部队震慑,再也不敢抵抗,纷纷转身逃向城内。
“追杀,进城!”
上官季夫一马当先,追着对方败兵,领兵杀入城内。
枪出如龙,寒芒闪烁。
艺高人胆大,武功好就是牛逼啊,可以随时白刃战。
王猛紧随其后,八百骑兵杀入城内,控制了南门。
叶坤可不敢像上官季夫这样玩命,压住队伍,缓缓进城。
城内多处起火,也是一片混乱,鬼哭狼嚎。
叶坤和上官季夫顺着城内主干道,直奔郡守府。
所过之处,抵抗者大多都被上官季夫一声喝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