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农业税可不轻,这八年的农业税减免优惠政策,可以让开荒大有可为。
除了这事外,赵子安还很关心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和科举相关的事。
礼部在朝报上公告,今年的乡试将会照常举行,但是赵子安却是从中看到,这一次的科举,针对前明有功名的士子的优厚待遇却是下降了不少,上两次科举的时候,前明的举人都是可以直接去参加会试的,但是这一次,前明的举人如果要想直接参加会试,那么就要先参加国子监文学院的测试,虽然上头言明测试难度不会太高,但是这却也是透露出来了一个信号。
继续这么下去的话,恐怕前明的功名就要彻底没用了,说不准明年、后年,前明的举人功名就无法参加会试了。
这让他相当纠结,要不要今秋也去参加乡试算了!
他乃是前明的秀才,按照去年大乾的规矩,是可以直接去参加乡试的,而今年的话,则是要通过一番考前测试才能考。
而等到明年的话,恐怕就要和那些童生们一样,直接从县试考起了。
最近一两个月,他身边的读书人圈子里,已经是出现了分化,有些人已经是去参加大乾的科举了,而少数人则是坚决反对,死活都不去考,不过更多的人还是和自己一样在观望。
如果说朝廷官军能够在战场上取得胜利,那么这伪乾也就存在不了多久,他们这些观望的士子自然是不会在这个时候上一艘注定要沉的船。
但是如果说朝廷官员无法在战场上获胜,相反大乾王师还能不断攻城略地的话,恐怕就会越来越多的人投身大乾王朝之中。
不说别人了,即便是自己,不也是开始认真考虑其参加伪乾的科举是否可行了吗!
这些保持着观望态度的士子,大体上占据了大乾治下的大半学子,这些人最后是选择继续观望下去还是说参加科举并投贼,将取决于大乾王师和明军的战争,谁赢他们就偏向谁。
而且你也不能说他们是墙头草!
如今大乾根基还不算稳固,建立的时间还太短,虽然陆军战斗力强悍,但是明王朝的抵抗镇压决心也是相当的大,这也就代表这,大乾王朝能不能存活下来,能够存活多久可是个问题。
他们身后都是有着一大家子的亲友,可不能随便做出决定。
赵子安继续翻看着报纸,不过这个时候,他却是听到旁边传来数声激烈的争论!
“怎么可能,我们脚下的大地怎么可能是圆的?”
“我们是生活在一个圆球上?这天底下,我就没有听过比这更好笑的笑话了!”
“就是,如果我们生活在一个圆球上,那么另外一面的人怎么没有掉下去?”
听到他们的争论,赵子安当即就是竖起了耳朵,原因无他,这几个人说的话实在太惊悚了!
赵子安竖着听了他们争论了好几遍后,却是始终不得要领,他们说的是什么圆啊,方啊什么的他完全听不懂啊。
当即文人不要脸的性格就是上来了,起身走到了旁边的桌子边上,向着这几个同样是读书人打扮的年轻人道:“在下赵子安,打扰诸位兄台雅兴了!”
那几人回头一看赵子安,见赵子安也是一身儒服的读书人打扮,当即也是客气的拱手,其中有一人似乎还听说过赵子安的名字,当即是起身道:“敢问赵兄可是崇祯元年的如皋县榜眼,云鹤书院的赵子安?”
赵子安一听,这还有人认得自己呢,而自己当年在县试的时候排名第二,这也算是他科举场中的一个小成绩了,当即心中有些舒坦了不少,不过他脸上却是没有表现出任何的骄傲,反而是一副谦虚模样道:“小小县试榜眼,不足挂齿?不知兄台那一年进学?”
那年轻人听罢,当即道,当即道:“回前辈,晚辈乃是王煜,与您同乡,今年刚进的学!”
今年刚进学?不用问赵子安就知道,眼前此人肯定是参加的伪乾科举,这才考中的秀才。
如果是去年这个时候,他都是直接喝骂此人投贼了,但是现在,天下形势不同了,别说这些后进晚辈了,就算是自己的那些同窗好友,甚至是那些举人前辈么,都是琢磨着参加伪乾科举了,这世道,已经不一样了。
不过虽然他不准备和眼前这几人攀谈了,但是依旧保持着和气,顺带着转移了话题:“哦,刚才你们说我们脚底下的是一个大圆球?”
听到赵子安这么说,那些几个人就是再一次议论纷纷起来!
“可不是吗,这朝报上说,我们脚底下的大地不是平的,而是圆的,而且是一个巨大的圆球,这沿着一个方向一路走,就能够走回原点!”
“这简直是谬论,如果是圆球的话,圆球另外一边的人怎么不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