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了,我尽量将明军引入阵中,咱们借着地势夹一下,无论如何,眼下都成了这个样子了,还有退路不成?”
陈二黑瞠目结舌,许久之后,才在一众下属的目视下,勉强点了点托。
周凤翔觉得,这陈二黑真的是愚蠢至极,若不是大王的欣赏,他压根就走不到兵团长的位置上来。
如果不是自己现在铁了心跟大乾一条路走到黑,就再这个时候,故意使个坏,带着骑兵前去送死,大乾的战事,就彻底崩了。
只是周凤翔觉得,自己有必要报一下楚行的知遇之恩了。
若不是楚行,觉得自己是个允文允武的人才,将自己超然拔擢,自己现在还在军中给一群大头兵写信,聊人生的呢。
当即,周凤翔取出自己的武器,环顾左右下令,“第二兵团所有骑士,都随我来!”
周围中层军官,到此为止,见到兵团级的思想教官,在军中地位仅次于兵团长的大佬,都要开始拼命了,这才意识到,大王可能真的就在身后。
也是轰然一声,各自回去领兵。
而陈二黑看着周凤翔离着骑卒汇集,又朝剩余的诸位军官吩咐了左右裂开,设伏于明军,便觉得陡然见无力起来。
说到底,大王能够当初选拔自己做兵团长,陈二黑在军事层次,在眼界上,都比其他人强太多了,他如何不知晓周凤翔等人的心思,不晓得眼前的局势?
实际上,陈二黑很清楚,和自己相比,周凤翔这种投降过来的文人,又被大王超然拔擢,且父辈安置了工作,即便是心里还念着崇祯皇帝的好,但是也只能跟着大乾一条路走到黑了。
此时此刻,若是想要家族有所发展,就必须拼力一搏。
而他这个大王亲自选拔出来的兵团长,哪怕是大王没来,也势必要拼命去打这一仗的。
但是,明明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
明明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可是事到临头,看着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骑兵,想想那些关于左良玉、吴三桂的传闻,心中就不免生乱、声怯,不敢为,不敢战,却依然也是真的。
此战若是赢了,他便是大乾一等一的将领了。
可若是输了,便一切一无所有了。
且说,明军尚在山脚下不远处跟着左良玉的帅旗,不远处还有一面吴字大旗,聚集列阵,远远的看着对面的军阵裂开,大乾的骑兵主动进攻,辛苦到来本该收割一波的左良玉却是见之色变。
“这吴三桂不愧是在辽东鏖战许久的人物,见识确实比我强!”因为路途辛苦,加上天气炎热,早早将面罩摘了的左良玉,扭头相对,“应该一开始就直接全军突击的,事到如今反倒是因为我在这里聚拢部队,显得露怯。”
其实何止是陈二黑缺乏大战经验,左良玉其实也没什么大规模作战的经验。
在这一战之前,他的主要工作是在河南剿匪,打打农民军。
“事到如今,也没有其他办法,我去突破他们的大阵!请左将军一面收拢军队,一边儿为我兜底!”吴三桂是辽东人,此时因为天气炎热的原因,也是满面通红,所以干脆直接没带兜鍪,直接举起水壶,猛烈的灌了两口,毫不犹豫的做出决断,“必须咬住对方,这口气不能泄,咱们劳师远征,将士疲惫,一旦这口气泄了,接下来就没法打了。”
“好!”左良玉当即应声。
而吴三桂也毫不犹豫,直接引数千精兵,当面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