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享受,只是将碗中的米粥喝了一干二净,嘴里嚼着咸菜,不知道有多爽快。
擦了擦嘴,便抱着西瓜往外走。
而走出营帐,抬头一看,妈呀,太阳都已经快走到正南方了。
陈先赟这才傻眼,变得慌乱起来。
干脆将手中的西瓜,扔给了一名士卒,然后急匆匆的往中军大帐走去。
陈先赟终于知道,王上这一口气,给了自己多大面子。
就在此时,眼见着陈先赟走出营帐,本就在中军大帐与侧帐之间等待的几名军士也是慌乱转身,然后直接奔至中军帐前,奋力擂鼓。
鼓声隆隆,乃是聚将之意。
这是所有人都在等待自己。
陈先赟的内心别提都仓皇了。
赶忙奔入军帐,却见大王早就端坐在正中位置上,手里捧着本兵书,正看得津津有味。
然后身后离着大王的亲卫统领潘兴,左手边而乃是军机官刘必显、申济芳,右手边则是自己认识或者不认虎贲旅军官。
除此之外,在往上所坐虎皮大椅侧面不远处,还有一张空位,只是看了一眼,便让陈先赟的内心变得无比激动起来。
不过,大乾国主见到陈先赟进来,只是微微一笑,并未所言,只是用眼神示意,让后者在人群之中选了个位置随意。
陈先赟赶紧调整心情,肃立于帐中。
而片刻之后,随着战鼓声不断。
无数军中将领在外面涌入。
陈先赟斜眼望去,除了第三兵团兵团长陈二黑,以及他身边儿的部将,此外还有虎贲旅的部将,再有就是大乾的不少带兵的文臣,亦或是为政的文官,诸如寇烈、左懋泰之外,其他人他竟然一个人不认识。
身材高大的苗人凤,身边儿站着数员充斥着肃杀之气的将领,不像是大乾的武夫,反而像是地地道道的江湖侠客。
李牟也非昔日的小菜鸟,身姿挺拔,于一干山东籍的治安军、义勇军将领站在一起。
此外,还有徐州独立团的兵马,其将领陈先赟也不认识,顶多算是听说过。
这些人整体上将参与围剿朱大典之战。
陈先赟一边儿观察,一边儿在心里琢磨着,忽然间醒悟过来……王上这是为了自己,专门将周围兵马大将都聚集了起来。
只能说,朱大典最近自己也疲惫不堪,不然只要哨探侦骑查明了情况,他一定不顾一切的杀过来的。
“劳烦诸位,在自己的营中久等了。”
随着大乾国主一句话,陈先赟愈发脸红。
陈先赟本来就面皮白净,是大乾军中典型的俊俏少年郎,结果这一脸红,瞬间仿佛在脸上挂了两个圆圆的西红柿。
不管陈先赟心理活动如何丰富,这位王上却也不做多余言语,倒是开门见山。
“今日之会,不论其他,只有一事,孤虽然亲至前线,但毕竟要不论文武,举大乾之事,都要协调,所以要遴选一位大将统揽山东战事之大局。尤其是眼下,兖州府、东昌府这边儿,刘青山、陈二牛、秦去疾等诸将,都有重任肩负,难以脱身,而仓促集合的各路兵马,虎贲军、治安军、义勇军,更需有人替孤看顾。”
说到此处,已经有不少人将目光略显惊疑的看向了脸红的陈先赟……
昨日到现在,到处都在谣传陈二牛骑着大王钦赐的宝马良驹进入大营,将为此战的前敌总指挥。
结果今日,众人入营,却没看到陈二牛的那张嚣张跋扈的脸,却看到了陈先赟那张年轻帅气的俊脸,而且此人穿着极其崭新的虎贲军制式军装,而且离着王上如此近的位置,不免让人怀疑。
而果然,楚行半点关子都懒得卖,他端坐不动,连眼睛都不转一下,便直接出言相呼:“陈先赟听命!”
“臣在!”陈先赟即刻出列下拜。
而此时军机处唯一制定发言人刘必显出列,就在楚行与陈先赟之间站定,然后当众打开了明黄色卷轴,惊得满大帐的武将纷纷出列,到陈先赟身后下拜。
与文臣那种更加类似于合伙人,打工仔的身份不同,武将更多的像是大王的家臣,奴仆,所以下跪这种事情,对于他们来说,非常常见。
对此,刘必显只是稍微一顿,便开始当众宣读王命:“大王令:古今兴王者之师,必有才俊掌军中之武略,携君主之权威,平外辱之肆虐。告军中上下,今有定远将军、第二兵团兵团长陈先赟,果敢坚毅……”
听到这里,所有人都已经明白无误,正是陈先赟这厮上位了。
且王上如此兴师动众,以至于脱裤子放屁专门搬出明旨,显然是要警告所有人,他对的陈先赟的看重是不可动摇的,不许任何人挑衅陈先赟这厮的权威了。
然而,刘必显宣读不停,很快就念出了一段让帐中所有人目瞪口呆的话来:
“……故,特授山东总兵,加昭勇将军、虎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