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眉以对,直接开口道:“都这个时候了,你安慰他们又有何用?若是大乾的将士,还似之前一般软弱,岂会连续打两个漂亮仗。”
众人顿时无言以对。
其实何止是诸将,便是朱大典问完之后,也陷入了沉思,明军表现出的韧性,再次惊讶到了朱大典。
过了许久,还是刘良佐插了一句,打破了营中的沉寂,“或许是这段时间,伪乾的第二兵团打的过于艰难,以至于西线的伪乾贼酋,派来了精锐兵马,诸如虎贲旅这样的队伍,这才有了这两场胜利。而且今日我巡视伤兵营,他们说敌军的火器忽然变得更强了,这是之前伪乾军队没有的,应该是援兵到了一部分。”
众人看向邓玘,邓玘更是羞愧,羞赧道:“昨夜乱战,我……我只记得他们的火铳打的依然很准,其他的并未注意。”
一时间众人更是无语。
这位川军名将打的啥啥啥啊?
仗打输了也就算了,连重要情报都没带回来,还不如巡视伤兵营的刘良佐。
此外,最关键的是,他这般凄惨的模样,一看就知道,短时间内上不了战场了。
朱大典也一肚子的苦水,他虽然厌恶邓玘,但是邓玘打仗不怕死,那可是出了名的,结果这连高唐州城都没摸到,就成了这副模样,眼看就指望不上了。
但是总不能让将士们寒了心吧,他只能无奈的拍拍邓玘的肩膀,安慰道:“你现在营中休息,看看军医怎么说罢。如若能快速恢复,便随军继续进攻,若是不妥,需要长期养伤,便去后方。”
说到此处,朱大典继续道:“你的兵马,却是要抽调到别人麾下了,你可有不满?还有谁去打高唐州?”
听闻朱大典所言,邓玘的脸色瞬间如同吃了屎尿一般难受。
若是换做别人,这般说,他早就跳脚起来,咒骂了。
手下儿郎交由其他人指挥,那可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事情,别人可不会跟自己一般,爱惜儿郎们的性命。
可将士毕竟不是自己的私产,况且自己犯了错,吃了败仗,又不能亲临一线,朱大典这般安排,本来就没有问题。
况且朱大典素来阔绰,对待将士们一视同仁不说,往日也没少了奖赏,便是邓玘现在有不满,也说不出。
况且等到自己伤好了,以朱大典的脾性,肯定会第一时间将兵权还给他。
不过话说回来,邓玘固然委屈难受,其他诸将却已经跃跃欲试起来,因为川军善战,又蓦然多了那么多兵马,谁不想借此立下军功呢?
只是朱大典虽然是文官出身,但是这些时日共事下来,却立下了深厚的微信,即便是此时是非公开场合的军议,也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吵闹。
果不其然,朱大典虽然发问,却习惯性的看向一人,“黄闯子,你可敢战?”
黄得功当然不让,上前抱拳道:“有何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