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懂个屁!”文澄帆转过身来,额头上的青筋很是狰狞,“汝等的军心已泄,待冲到利港,有不敢战者,带着同袍撤回去便是,不然老子凿了船,尔等可就没机会了。”
众人听闻此言,如何不知道团长的心思,凿穿便是断了退路,不就是背水一战么。
穿上的将士面面相觑,却又纷纷咬牙道:“团长,莫要小觑了我们,虎贲旅从不有怕死的男人!”
正如文澄帆所想的那样,虎贲军的儿郎不是怕死,而不是想死的不明不白。
但文澄帆觉得,今日之战已经打到这里了,便是死的不明不白,也要打!
大乾这口气可以泄,也终究会泄,千日为将,哪有不似的道理。
但是这口气绝对不能泄在虎贲旅身上。
将士们如何不明白文澄帆的心思呢,便是刚才被揍的副营长,王展鹏也喃喃自语道:“今日这顿揍便是白挨了,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了。”
说着便带着自己的亲卫,纷纷拱卫在文澄帆身边儿。
且说,文澄帆率领船队猝然穿越火线,明军猝不及防,被他从侧翼杀中,立刻阵线动荡,那些正在屠杀中的塞楼立刻被几枚手榴弹给炸得哑了火。
文澄帆知道有地道可以穿梭士兵,找了几个身手好的钻进塞楼,带着枪和火铳,一来谁敢再钻出来,立刻射杀,同时占据塞楼的有利地形,对明军发起反击。
而利港边缘的将士们,见到团长竟然亲自带队来救援,一时间纷纷鼓舞,竟然与文澄帆打了个前后夹击。
总之,本来动荡的利港,竟然在关键时刻,被文澄帆一员小将给重新将形势抢了回来。
一时间,不论是明军大营,还是大乾旗舰之上,都是大惊。
旗舰所在支出,楚行也是一脸的愕然,旋即便是面露期待之色,而城墙之上的方允昌等人,见状立刻派出援兵,让他们支援利港。
然而此时此刻,楚行那里能给他机会,立刻下令各部,加紧攻势,只要方允昌敢过分抽调兵马,就有被其他各路兵马夺下防线的风险。
一时间,战场的攻势变得更加焦灼。
尤其是第一兵团负责主攻的两个旅,听闻虎贲旅都开始玩命了,他们也不在束手束脚,男子汉大丈夫,谁没第一次呢,水战就是水战,大不了便是一条命。
无数人的尸体从城墙上跌落,落入水中。
一时间,大乾儿郎与明军将士的鲜血,染红了长江。
而支援是需要时间的,听闻利港方面竟然再次失利,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明军将士,竟然变得有些混乱起来。
其中有人暗中生乱,纷纷说道:“都说了,大乾不可挡,这次我们给他们惹了那么大的麻烦,一旦防线丢失,岂不是要屠城!”
而另外一方面,文澄帆本来就是抱着必死之志来的,上下兄弟也都知道,此次上传,有死无声。
而后方的李修文见状,也知道这是最后一次冲锋,能不能成都没有退路。
便不管不顾,令手下打旗语,冲破火线,跟着一起登陆。只是他们的将士不似虎贲军将士那般,都擅长游泳,又有那么多备选的小船,只能命水鬼,跳入水中,冒着依然熊熊燃烧的火焰,用斧子、凿子、锤子解决铁索和铁桩,队伍缓慢前进。
但这也足够了。
此时此刻的文澄帆一击得手,根本不停,跟利港的袍泽会和之后,并无停歇之意,反而直接朝着利港的核心位置杀去。
而明军本来就没有多少士气,被他这般一冲,反而比先前更加混乱,无数人转头逃命。
可一旦如此,文澄帆便发现,真正能冲锋的便只剩下他身边儿的三百袍泽。
其他的儿郎,早就负伤惨重,勉力结成阵势对敌尚可,想要冲锋千难万难。
无可奈何之下,文澄帆只能下令,命这些负伤的士兵原地组成防御阵型,并且收缴武器和处死敌军的伤兵,他则带着三百人一路冲锋。
甚至因为打的太狠,子弹都不够用了,采取了白刃战的方式。
可即便是白刃战,虎贲旅的儿郎也都是好汉,团长亲自带队,将士们气势高昂。
三百人在战场上硬生生的打出了势不可挡之势。
明军虽然弱,可利港战场上,也先后进入了三千多敌军。
这敌军中也是有指挥官的,其中一名游击将军,见到敌军只有三百,竟然这般猛,也被激起了血性,一脸砍杀了十几个欲要逃走的袍泽,指挥者家丁,直接反扑过来。
“团长,我们往后退一退吧,后面有更多的袍泽,我们结阵,可以等到兄弟们支援过来的。”
迎面而来的指挥使利用家丁和集结起来的甲兵与大乾的虎贲旅一团白刃战,双方自然是都有死伤。
王展鹏担心弟兄们死得多了,士气泄了,影响战局,便又忍不住站出来规劝。
“咱们的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