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

除了程二娘脸上，那道犹如蜈蚣一般，扭曲盘虬的疤痕。

那疤痕从她左边的额头开始，一直顺着她那高挺的鼻梁而下，直直划到了她的右嘴角。

几乎可以说，是贯穿了她的整个脸庞。

最关键的是，那疤痕又粗又肿，看上去像是一条发红的大虫，格外扭曲可怖。

这道丑陋的疤痕，与程二娘那白皙胜雪的脸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如果不是因为有这道疤痕在，程二娘应该可以被当之无愧地称为大渊第一美人……

见齐啸风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脸庞看，程二娘非但没有任何恼怒，反而嘴角一咧，轻轻地笑了。

“如何，好看吗？”

这个问题一出，直接把齐啸风给干懵了。

首先，“好看”二字绝不是一个正确的答案。

想当初就是因为这一张绝世容颜，几乎给程二娘带来了灭顶之灾。

若不是实在痛恨自己这张花容月貌的脸，程二娘也不会下得了狠心，亲手将这张脸划成了这副模样。

但若是自己回答她不好看……

试问普天之下，又有哪个女人愿意听到别的男人评价自己不好看！

在经历了短暂的迟疑之后，齐啸风这才开口回答道：“二当家气场强大，如果只是用好不好看来形容，未免太过于肤浅了。”

程二娘闻言，先是略微一愣，紧接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有趣！”

“真是有趣！”

“我程二娘在这清凉山上近十年了，还从没有遇到过像你这么有趣的人……”

程二娘的目光像是两把钩子，就这么意味深长地盯着齐啸风上下打量着，仿佛想要将齐啸风从里到外看个透。

“只可惜，你的胆子太大，竟敢盯着老娘的脸看！”

“来人！”

“立刻把这小子的两只眼睛给我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