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齐啸风有些紧张,张昭林连忙笑道:“殿下放心,圣上一听这样的无理要求,当场就给驳回了。”
“他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究竟是什么货色?”
“又不是真能带兵打仗的良将,他是怎么好意思向圣上提出如此过分的要求的?”
“……”
齐啸风徐徐松了一口气。
还算那便宜老子明事理!
每天从宫里到北大营,来回至少一个半时辰的时间。
若是还要再去一趟南大营,那这每天有一半的时间,怕是都要浪费在来回的路上。
要真是这样,那自己这个太子,可是当的比社畜还要辛苦!
“对了,”齐啸风突然想到,“记得昨晚田工说过,听说吕墨麟今日开始便要对外称病,推脱早朝了。”
“那他今天早上去了吗?”
自己儿子都已经锒铛入狱了,这个吕阁老应该不可能这么淡定吧!
张昭林一摆手:“当然没去!”
“殿下您还真别说,老田那老小子的消息还真灵通。”
“吕墨麟果然向圣上告假,说自己身体不适,不能再参加早朝了。”
“他这不来参加朝会倒好,一是避开了今日午时,他那学生杨自明被午门斩首的事情。”
“二是陛下宣布他儿子那丑事时,他恰巧不在朝堂上!”
“虽然避得巧妙,但那毕竟是他的亲生儿子呀!”
“他倒是真能存得住气,把自己的名声看得比儿子的生死安危还要重要……”
……牛逼,确实牛逼!
齐啸风无话可说,唯有点头附和。
这老头,是个狠人!
只不过齐啸风笃定,吕墨麟绝不会对此事不管不顾,放任不理的。
倒不是认为他有多心疼自己的这个儿子,最关键的是,行刺太子,那可是会株连九族的重罪!
就算不为儿子的生死,只是为了他自己的安稳,难道他还能如此不动如山吗?
齐啸风可不相信!
他倒要看看,这老头还给自己留了什么后手!
又与张昭林闲谈了几句之后,齐啸风便起身告辞。
后半夜突然下了一场大雨,今日的天气是难得一见的凉爽。
闲来无事,齐啸风打算去城西小院一趟,问问周铭最近一段时间以来的营业情况。
顺便让他总结一些技巧心得,抽空整理出来,给扬州的陆秀宁寄去,让她好好学习学习。
那丫头聪慧,若能再从周铭这里学到一点做奸商……啊不对,做生意人的技巧,必定能把宝俭堂经营得更加红火。
到时候再把城西小院的这一套经营模式复制过去,绝对赚翻!
齐啸风琢磨了一路,刚一到小院外,就见周铭正撅着屁股,伸头向院子里张望着。
“瞅什么呢!”
齐啸风一脚踹在周铭的屁股上,有些好笑。
周铭扭过头来,刚要发火,见身后之人是齐啸风,他这才换上了一副笑脸。
“冯大哥,你来得真巧!”
“院里正演着一出热闹的大戏呢!”
齐啸风心中生疑。
“热闹的大戏?”
“你请名角儿来唱戏了?”
小院刚刚开始经营的时候,齐啸风就提起过,让周铭请几个京城里的名角儿来小院里唱戏。
只不过提议刚一出来,就被周铭给否决了。
周铭的理由是,能来这里消费的富家公子、富家千金,哪个不是在戏园子里听戏听到吐的?
到时候花了大价钱请来了名角儿,说不定前来消费的顾客还不满意呢!
齐啸风仔细一琢磨,好像的确是这么个道理。
有时候必须得要反其道而行之,才能在激烈的竞争中异军突起!
于是乎,齐啸风这才另辟蹊径,想到在小院里面搭几个戏园子。
平日里偶尔请戏班子来唱唱戏,不过最重要的,还是让这些富家公子、千金们能找个地方,狠狠过一把戏瘾。
果不其然,此举一经推出,立刻引起了众人蜂拥而至的追捧。
毕竟这年头,谁还没点压力需要释放呢?
这种娱乐模式,对于生活相当枯燥的富家子弟来说,还是太过于超前了。
就连波斯王子贝哈尔来到京城,都要忍不住扮上妆容,比画几下呢。
更何况是京城里痴迷于听戏唱曲的官二代、富二代?
就连周铭看到前仆后继的顾客,也忍不住对齐啸风钦佩至极。
按理说,这厮是坚决反对请京城的名角儿来唱戏的。
怎么今日平白无故的,倒是让人在院子里唱起大戏来了?
见齐啸风满脸疑惑,周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