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举杯碰了上去。
“殿下,过几日前去扬州,差使不好办吧?”
齐啸风一怔。
这老酒蒙子的思维可真够跳跃的!
自己在这里坐了还不到十分钟,他就从喝酒谈到了火铳,又从火铳谈到了扬州。
照这么聊下去,再过半个时辰,怕是都要聊到十万八千里以外了。
齐啸风想了想,叹气道:“的确。”
“建安、淳宁两县河堤全部被冲垮,几十万百姓流离失所。”
“虽然赈灾银已经悉数到位,但此次灾情严重,中间难免不会出现纰漏。”
“父皇也是担心出差错,这才特意派我过去盯着。”
齐啸风并没有将渊帝的真实用意和盘托出。
一来渊帝说了,这次是暗中调查,先不要告诉任何人。
二来这其中会牵扯到谁的势力,齐啸风一无所知。
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不要贸然说出来为好。
定远公微微点了点头,望向齐啸风的眼神中也夹杂了些许赞赏。
从前就听人说过,自从太子看过一本什么古籍之后,就比从前成熟稳重了许多。
今日一见,倒真不似从前那样胸无点墨了。
尤其是太子说这番话时,那微微皱眉的认真模样,倒真有一番王者之气……
“殿下,其实,您长得很像老夫的一个故人。”
“啊?”
齐啸风大惊失色,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不至于吧!
镜子自己是照过的,跟那位故人不能说是有些相似,只能说是毫不相干!
“不会吧?!”
“我可从来没有练习过两年半之久啊!”
定远公微微一怔:“殿下,难道此前从来没有人说过吗?”
“您和先帝,真的颇为神似啊!”
原来他所说的故人,指的是先帝啊!
齐啸风松了口气。
“还真从来没有人说过!”
无论是谁,贸然提起先帝,那就是大不敬之罪。
只有像定远公这样同先帝出生入死的将领,提起这个话题,才不至于太过于违和。
再说先帝病逝多年,如今朝堂上目睹过先帝年轻时英姿的朝臣,已经寥寥无几了。
若不是定远公提起,齐啸风还真不知道。
自己这个做长孙的,竟然还有几分神似先帝。
怪不得刚一来国公府,这老头对自己那么热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