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朝臣向皇子上供本就是常见的现象,但没捅破这层窗户纸,这也只不过是众人心照不宣的事情。
如今此事被摆上了台面,那可就是重罪啊!
说不好,还会祸及家人!
周家九代单传,只有孙子这一个独苗。
不能因为自己的错,就让周家绝了后……
周云深心中激烈地斗争着,终于,他还是将身子紧紧贴在了地上。
“陛下,老臣……老臣真无颜面对您啊!”
“为官一生,也只能凑出这么多银子来了!”
“老臣还剩了三千两银子,也一并捐给扬州的灾民吧……”
事情的发展急转直下,齐思德瞬间目瞪口呆!
不对、等会儿!
这特么跟说好的怎么不一样?
赃款怎么可能变善款?
太子可真他娘的会扯淡!
“齐啸风!”
“你好大的胆子!”
“串通朝臣,合谋欺骗父皇,可是重罪!”
“你……”
“闭嘴!”
渊帝一声暴喝,吓得齐思德狠狠缩了缩脑袋。
事情出现了这样的反转,他本就有些混乱。
又听齐思德在这里大呼小叫,他当然更加烦躁了。
“太子,你说这是你筹集的善款!”
“那你告诉朕,这三百五十万两银子,现在在什么地方?”
齐啸风就等着渊帝问这个呢!
“回父皇,大约一个时辰以前,东宫的太监应该就在校场外面等着了。”
“他手中抱着的盒子里面,正是这三百五十万两银票!”
渊帝抬头望向杨金水,杨金水立刻上前。
“回陛下,校场外确实有一个东宫来的太监,已经等了好些时候了。”
“要不要传他上来?”
这不是废话吗!
渊帝脑子有点疼。
“传!”
很快,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太监吃力地抱着一个大盒子——不,应该说是个小箱子,怯生生地走了上来。
“奴才宁顺儿,拜见万岁爷!”
“告诉朕,你手里抱的是什么?”
渊帝看那木箱沉甸甸的,上面还贴了个封条,应该装了不少东西。
若说是银子,那三百五十万两绝不可能只有这么一丁点。
可若说是银票,那大渊可是有面额为万两的银票,也不至于装这么大个箱子!
宁顺儿赶忙答道:“回万岁爷的话!”
“奴才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今早殿下来参加大典之前,就告诉过奴才,这是殿下提前给万岁爷准备的惊喜。”
“说是让奴才估摸着大典结束的时间,再给万岁爷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