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别唱了!”
戏台顿时停驻,没了声响,大青衣面如土色,赶紧从右侧下去,省得殃及池鱼。
太监曹正德,避无可避,还得直面青禾女帝的雷霆之怒。
“陛下息怒,息怒啊”
可青禾女帝却开始不住地训斥:”前几天周良还汇报说,一切都在计划之中,现在怎么被气死了?““军书还热乎着,怎么可能……”
素来如鹰瞚锐利的眼睛,盯得太监头皮发麻。
曹正德立马献上了战报,让青禾女帝亲自过目吧。
说白了,千言万语,不如白纸黑字来得直接。
青禾女帝满腹狐疑地看完,知道了整个过程。
素来静谧的面容,自然不用多说,全扭曲了!
”周良这废物,到底有什么用!“”本想一举歼灭,如今浪费朕三十万水师,那家伙千刀万剐都不为过“不多时,青禾女帝拍案而起,气愤之际,胸前山峰拼命起伏。
“陛下,怪不得大都督啊,实在是那林承天过于”曹正德欲言又止。
青禾女帝气得双眼通红,听到这个名字,就觉得心口堵得慌。
渐渐地,女帝也快脸红脖子粗,距离呼喊太医不远了。
曹正德生怕周良之事重演,赶紧上前,递上一杯热茶。
“陛下息怒,气坏了身子,反而让敌人称心如意。”
“您想想,林承天不正是想让您大发雷霆?“话音落下,女帝脸色一变,开始冷静下来。
可她震怒之余,并没有完全消散,自言自语道:”难道真的,杀错了林南了?“随后,女帝面色一紧,急忙否认又说:”绝对没有杀错!“往昔记忆涌上心头,一声朗朗喝斥涌上心头:”林南那个老东西,必须死!活着就是祸害。
至于林承天,再怎么逆天,也只是个意外!
大禹还有实力,林承天再牛,也翻不了天!“曹正德也堆满笑容,是时候点点头:”陛下所言即是,孙悟空再怎么闹腾,不也翻不出佛祖的手掌心么?“区区肉体凡胎,只要是人,就肯定有弱点。
也肯定杀得死!
随后,女帝下令叫来丞相。
胡勇匆匆赶到,抬眼望去,只见青禾女帝丧失全部耐心,开口就是质问:”胡相,不是命你去请,国师怎么还不出手?“胡勇抱拳行礼,后脖子的汗很快涌出来了。
他昂起头,梗着脖子道:”臣也不知,上次和国师说了之后,国师答应出手,但没说什么时候出手。“”您也知道,国师地位尊贵,臣也不敢多问“洛阳为人,倨傲难策,出手全凭心意。
别说丞相去劝说,就是青禾女帝亲自出马,也未必能指哪儿打到哪儿。
毕竟人家实力超群,拳头就是最好的试金石。
青禾女帝当然知道,却转口就说:“既如此,你还不去催催她?”
催?
怎么催,用嘴催?
胡勇满头大汗,恨不得当场把舌头剁了,也别揽下这门苦差事。
“陛下,您真是折煞老臣”
“洛阳的为人,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丞相一脸懵逼,不想一把老骨头,还得为大禹铺路。
皇帝只是冷冷扫了一眼,气势骇人至极,就知道怒气已经堆至顶峰。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若不去,脑袋立刻搬家。
胡勇几次欲开口,但撞上那眼神,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侍女姑娘,是我,丞相胡勇。”
再次来到崂君山—镜湖山庄门前,胡勇一脸谄媚,低声下气地说话。
面如银盘的青葱少女,被一袭白衣笼罩,虽然只是仆人,修为却已经到了金身境,随时可捏碎丞相大人的脖子。
侍女面容清冷,轻轻作揖:”大人又来了。“随后,又补充一句:”我家主子,不乐意被打扰。“胡勇知道规矩,国师洛阳苦练修为,为筑造根基,常常需要闭关,可他有不得不见的理由啊。
”还请姑娘通传,陛下也等得望眼欲穿了!实在是没法子啊。“”难道要等到林承天那乱臣贼子,打入京师,夺了皇位才阻止么,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啊!“”大禹国运危在旦夕,还有谁能拯救于危难之中呢?“胡勇大人字字恳切,句句没催,却句句不离。
洛阳修炼迅速,与借了大禹国运,不无关系。
一人一国,相辅相生,若是国破了,洛阳也易遭反噬。
侍女一听,甩开倩影离去,来到镜湖中间。
镜湖岛中,一身穿紫烟霞装、双腿盘坐的身影,浑身氤氲环绕,还有一股白气从头顶、两肩徐徐升起。
她犹如圣女,散发无上圣洁光泽,遍体鎏金。
金身境侍女跪地请安,汇报了情况。
紫衣女子睁开双眸,气息如潮水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