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的胸脯拍得震天响,单于金柱的心却越来越慌。
眼看只剩下一条路,单于金柱从虎皮椅上跌落,被阴冷感笼罩全身。
往日骄傲,不见分毫。
“好,跪就跪。”
“不就是认输么?他林承天爱看,那可以!”
至于十倍赔偿……
这事儿太难办了。
大漠国库供养兵马,早就消耗一空,根本满足不了战书条件。
想到这儿,单于金柱面露难色。
他眼一闭,心想先有多少算多少,都拿出去再说。
左不过就是被多骂两句。
“带上两万只牛羊,五千马匹,还有二十万金子。”
“随本王出发……”
单于金柱一拍马臀,领着浩浩荡荡的牛羊,扛着数百箱黄金,来到镇南王军营外。
帐篷内,霍去病斜倚着,还未起身。
这时候,呼喊闻声而出。
“大漠国主—单于王,前来拜见!”
单于金柱微微颌首,拱手走入帐内,上来先行了大礼。
他将白旗捧在手心,充满恭敬地递了过去。
“久闻霍去病大名,今日一见才知道,果然符合威猛二字,盖世无双!”
“投降一事,本王已经同意,这是正式求饶的凭证,有本王亲笔血书、玉玺国印。”
“望将军成全!”
见到霍去病之后,大漠皇帝把姿态摆得很低。
霍去病藐了一眼,坐直了身体,没有立刻起身迎接。
长久的沉寂,让单于金柱的腰杆子都发麻了,他这辈子还没试过鞠躬这么久。
就在快熬不住的时候,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该不会还要为难?
大漠骑兵骁勇善战,个个都是马上英雄。
却不想,败给这样年轻的脸孔。
单于金柱悔不当初,猜测是镇南王林承天在背后指点,造成这等悬殊惨状。
许久,霍去病才缓缓道:“不必多言,白旗我收下了,至于投降是否同意……“单于金柱堆满笑容,被求生欲控制心智的他,看起来谄媚极了。
“还需将军美言美言。““我们是认真的!而且发誓绝无二心!赔偿都带来了。“霍去病没有说话,粗略看了一眼,看出端倪。
光是那么点牛羊,能有十万头?
百万黄金,不止这么点装箱数!
“这就是你准备的诚意?“霍去病没有再言语,越是安静,也是让人头皮发麻。
老道如单于王,心也立刻乱了,忙不迭解释道:“呃…至于为何这么少,真不是我们没有诚意。““而是……这些年厉兵秣马、连月征战在外,早把国库掏空了。““将军若不信,这是户部、兵部银钱支出。“霍去病料定:这家伙不敢使绊子。
连最私密的账目,都双手奉上,看来是被打怕了。
一番衡量后,霍去病总算同意,带他去了长林城。
觐见林承天!
……
“传,大漠国主,单于金柱。““传。”
林承天坐在位置上,双腿叉开,姿态慵懒舒适。
门外,一个高大身影迈步前来,正是大败的单于金柱。
他这些年等的心焦,连头发都急白了,刚到长林城内就马不停蹄。
门口处,两边站满了人,全是严阵以待的士兵,面容冷峻使人不安。
单于金柱咽了咽唾沫,强打着精神走近,脸上笑呵呵的。
“拜见镇南王!”
“祝愿镇南王万寿无疆、寿比天齐,日后……”
不管咋说,一国之君的派头,还是有的。
单于金柱抱拳说着吉祥话,本想拉近关系,日后好说话。
可初见林承天的第一天,差点没把下巴惊掉了。
此时,一双虎目中,闪过深深疑惑。
“林承天……怎么这么年轻?”
论长相,说是二八少年都有人信。
论气场,却有一股浓浓煞气,非寻常公侯能镇压。
这么年轻……
倒是好办事了。
随后,单于金柱颌首,脸上露出更胜一筹的自信,他临时改变计划,选择站着端正行礼。
虽然脸上不动声色,在心中,已经看低了镇南王。
“……”
见状,林承天冷冷不说话,简单的沉默,身旁曹正淳立刻心领神会。
曹公公脸上挂着皮笑肉不笑:“单于,跪下。”
一看是阉人递话,单于金柱更加不屑。
只敢躲在阉人背后的,算什么东西?
单于金柱斗胆直起腰,直视林晨天。
“是本王不知,镇南王规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