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夜色掩护,李嗣业等早就换上了萧将军手下士兵的衣服。
在锦衣卫的带领下,入城。
……
“站,站住!”
刚刚进城,就遇到了一名拦路将士。
此人为城门守将,见几人铠甲眼熟,认成了自家兄弟。
他金戈皮甲加身,裤腰带却松松垮垮,眼神糜糜,将一行十人打量一番。
“你们不在城门哨口呆着,乱跑做什么!”
“又想去春香苑厮混,说了没到时间。”
“若真想要,换班后找两干净姑娘不就得了?”
面对城门守将的盘问,锦衣卫讪讪一笑,抱拳上前。
就在这时候,身后寒芒微颤,穿过脖颈,直直地插入咽喉。
鲜血汩汩直流,被横刀插住喉结,只剩下呜咽声。
“将军,奴才该死,没能摸清楚守城将士的回归路线。”
锦衣卫抱拳道歉,实在没想到对方会来这里。
再抬头,李嗣业一甩冷刀,熟练地擦去鲜血。
李嗣业没有怪罪,而是淡淡的说:“城中并不太平,既然被发现,直接杀过去就好了。”
锦衣卫面色一紧,立刻联想到月色猛冲,有些凶险呐。
可李嗣业环顾一周,决定这个危险,他冒了!
“行军一路,越往深处,城越破旧。”
“不见男女老少,只有破落民房。”
“原本低低矮矮的草房,现在没有半分人气。”
李嗣业面露不甘苦涩。
他,来晚了!
不必想也知道,安岭城被卖了,百姓完全是无妄之灾!
就农妇的闺女,皆被理所当然的玩弄。
李嗣业不禁后背发凉。
眸光一冷之余,想到刚才那人的话,此刻想见血的心越来越深。
“奴才奉镇南王命跟随将军,自当领命。”
说完,绣春刀应声出鞘,金银色鱼鳞纹跃然刀上,隐隐示威。
“杀!”
一声令下,火把冲天。
十人小队先行冲入主街。
两千九百多人的陌刀大军,借着月色一路冲杀。
“吁”,一声焦急呼声划破宁静,城中动静惊动东北角哨口,远处响起警报声。
此时,城主府。
相比起洗劫一空的民房,此处因为“贵人”留宿,所以得以幸免于难。
“何人喧哗?”
耶律九谷从软床上爬起来,听到杀声的刹那,他还有些懵。
甚至以为是夜间做梦,庸人自扰了。
就在这时,有士兵汇报。
“回耶律将军,是南城门被破了,敌军杀了进来!”
北城门?
耶律九谷立刻想起:副将萧生,不也在南城门方向么?
难道那一万将士,与敌军恰好错过?
耶律九谷大怒,迅速翻身下床,将满背虎袍披在肩上,边走边吼:“敢到咱们的地盘上撒野。”
“你们三个,给他们点眼色瞧瞧。”
他麾下的三个大将军,闻讯赶来。
竟然是惊动大漠的蒙氏三兄弟!
老大力大无穷,老二武德充沛,老三运筹帷幄极擅兵法。
别的不说。
三子合璧,在草原上攻无不破,三子分开领军,则所向披靡。
这三人修为也骚,都在二等水平,且常常合力围攻,讲究以多欺少,靠着这套以多打少,在武德充沛的大漠王朝,也是闯出不小的名声。
“如果今夜不处理干净,尔等不必回大漠了。”耶律九谷冷冷吩咐。
老大蒙玉龙单膝跪地,剩余两人齐齐跟上,抱拳答应一声。
“末将领命。”随后立刻带精兵出击。
……
大街上,李嗣业正带领陌刀队,前进冲锋。
火把照耀在墙壁上,照得人脸红扑扑的。
“鞑子越来越多了!”
有士兵禀报,街道两旁不断有敌军冲出来,将窄窄的长街挤得水泄不通。
边缘处的陌刀承受最多压力,往往要一人应对三四人,甚至更多!
李嗣业凝神以对,冷冷笑道:“随我来!”
李嗣业掏出葫芦,一口咬掉塞子,将晶莹透亮的液体全部倒在刀上,再用左手火把一点。
瞬间,陌刀通明!照亮方圆好几米。
大唐战神,以酒助兴,再丢弃火把,双手操着冲向最前头!
风,开始猎猎作响。
陌刀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将大漠的草原汉子看傻了眼。
“刀,还能这么玩?”
“花拳绣腿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