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人啊!
什么事情都能挑出她的错误来,并加以管教,这什么人啊?要知道她爹都没这么管过她!这人是想当她爹不成!
没有理会贺诗雯几乎能杀人的目光,白墨起身自顾自地整理起了自己身上穿的衣服。
忽然,他注意到自己的肩膀上多了个牙印,看形状似乎是人的牙印。
“这是你咬的?”
白墨皱了皱眉,指着肩膀上的‘证物’,逼问贺诗雯。
贺诗雯的眼睛一个劲儿地往上瞟,顾左右而言他,“当然不是我了!你在外头晕倒的时候被狼咬了,我是出于好心才把你拉进洞里来的,你可别不识好歹。”
“哦?”
白墨细细端量了肩膀上的伤口几眼,语气笃定道:“这伤口看上去不像是狼咬的,倒像是人……”
闻言,贺诗雯的心一下子提起来,生怕白墨道出是她咬的真相来。
早知道昨晚就不救他,让他直接在外头冻死就好了!这样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紧接着,耳边继续传来白墨的声响——
“倒像是狗咬的。”
“啊?哈!”
贺诗雯的心一下子落回肚子里,大大地松了口气,随即终于意识到不对。
“你、你骂我是狗!”
贺诗雯怒视着白墨,恨不得张口咬死他。
白墨耸耸肩,嗤笑一声,嘲弄道:“这可不是我说的,是你自己承认的。”
“……你!”
贺诗雯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坑坑绊绊许久,才蹦出一句话来。
“这次就饶过你了,要是还有下次我绝对饶不了你!”
“你怎么饶不了我?”
白墨眼底闪过一丝玩味儿。
他倒想知道这个被娇惯坏的姑娘,能对他做什么?
贺诗雯灵光一闪,机智道:“我可以对外头说你绑架了我,把我当人质,从而给你增加刑期!怕了吧!”
“是吗?你可真聪明啊。”
白墨面色忽然冷了下来,瞥了一眼贺诗雯,紧接着自顾自走出了山洞。
“喂!等等我!”
贺诗雯整理好衣服,也忙不迭地追了出去。
谁知道白墨早已走出去很远的一段距离,丝毫没有要放缓脚步,等等她的意思。
奇怪……
贺诗雯皱了皱眉,心里暗暗纳闷,她是哪里惹到这个人了吗?
——
另一边。
清晨的阳光唤醒了沉睡的山腹,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草木的清新气息。
白英等人歇脚的山洞内,几名紧挨着岩壁、抱着枪坐着休息的战士迅速睁开眼睛。
不多时,脚步声响起。
沈傲带着几名战士返回这里。
一夜过去,他们身上都有着或轻或重的血迹,显然是经历过了一场恶战。
昨夜在商议好计划之后,沈傲便带着一半的战士,外出前往附近设伏,绞杀离开基地外出巡逻的敌特。
而剩下的另一半战士则留在山洞里休息,只等养精蓄锐后再跟沈傲他们接班,如此轮替起来,日夜不停地削弱敌人的战斗力,直到发起总攻的那一天——
以求尽快救出深陷在地方基地的战友们!
“连长,你们这次收获如何?”
沈傲语气淡淡道:“解决了两支小队,十几个敌人。”
站在沈傲身侧的战士,兴冲冲地补充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连长可猛了!他连枪都没要,仅凭一把匕首,就解决了一半的人!而且全都是一击毙命!”
闻言,众人看向沈傲的目光都带了些畏惧。
仅凭近身就能刺杀敌人?
这说法怎么搞的连长像是独自行走在黑夜中的狼王,仿佛随时都会从阴影里跳出来,对猎物展开致命一击。
“连长,我们也不会比你们差的!”
杜班长豪言壮语地说完,也带着跟他一个队伍的战士离开山洞,进行第二拨刺杀敌人的计划。
“连长,我们抓个兔子、野鸡的,搞点儿吃的。”
扫了眼一旁自从沈傲回来,就一眨不眨盯着他的白英,跟随沈傲回来的战士都识趣的离开。
孙排长心领神会,也道:“那个……我出去放个水。”
抄起战友贴心给他做的拐杖,孙排长一瘸一拐地也出了山洞。
此时,山洞内没了旁人,只有白英和沈傲二人。
大概是因为沈傲把枪支都让给了战友们,他只能近身肉搏的原因,所有人中他身上的血是沾得最多的一个。
甚至衣服、鞋子都被鲜血给打湿了,袖口正在缓缓地往下滴血,就连脸上也有星星点点的血痕,整个人上下仿佛都被杀意所笼罩。
白英竭力咽下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