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什么时候醒的啊?”灰头土脸的苏影小心翼翼地捧起了煤渣一样的龙殊涎,朝浮在空中的龙珠问着。
“我啊,刚醒就看到了你这小犊子把这好东西给扔了!”云宗陌的语气里充满了不满、愤怒,朝此刻低声下气的苏影训斥着。
“嗯嗯嗯,额,师父,嗯……”苏影眼睛骨碌一转,思考片刻,立刻找了一个借口,“啊,内个,师父,我们宗门要开会了,我得赶紧过去。”
苏影话音未落,身形已如离弦之箭般窜出,留下一串慌乱的脚印和空气中尚未散尽的烟味。他穿过曲折蜿蜒的石阶小径,两旁是郁郁葱葱的灵植,在夕阳的余晖下投下斑驳陆离的影子。
苏影的心跳随着步伐的加快而剧烈跳动,脑海中不断盘算着如何向宗门长老们解释自己的迟到。
到达宗门议事厅前,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下略显凌乱的衣衫,尽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自若。推开门扉,一股沉稳而庄严的气息扑面而来,众长老或坐或立,各自沉浸在思考之中,气氛凝重。
苏影悄悄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心中暗自祈祷,希望接下来的会议能顺利进行,希望自己没被发现。
“这次的会议,大家都知道,咱们宗门收集了四面八方的修士,”宗主穆玄宸拍了拍桌子,严肃地说道,“所以,咱们宗门内有叛徒,自己站出了吧。”
大伙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说话。
苏影看着沉默的各位,在座的各位都是宗门精英,都是一步一步爬上来的。
“抱歉,”一个一直沉默不语的壮汉突然发话了,可随即大吼道,“老子是血斧帮血铭!老子跟你们拼了!”
他的声音瞬间引发了争吵。
“我是沧胤门的精英,我不装了!”
“俺是裂狂帮的刚子,虽然大家有恩于俺,但是,都得死!”
“那我也不装了,我是万草屋的长老,在座的各位都得死!”
……
一群人争吵了半天,穆玄宸气得脸都紫了,一拍桌子,大吼道:“你们,你们,你们竟然都是叛徒,就只有几个人是真心的!”
穆玄宸一掌把苏影他们几个没说话的人轰出门外。
苏影悄悄趴在了窗子外面,看着穆玄宸与他们干了起来。
宗内议事厅内,战斗瞬间爆发,光芒四射,灵力如狂澜般激荡。穆玄宸身形一展,如同龙腾九天,一掌挥出,灵力凝聚成巨大的赤色手印,轰然砸向那自称血斧帮的血铭。
血铭不甘示弱,血斧横亘胸前,血光暴涨,与金色手印碰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气浪翻滚,震得议事厅内的桌椅四散纷飞。
烟尘中,沧胤门的精英身形鬼魅,手持长剑,剑光如织,每一剑都蕴含着切割空间的锋利,直逼穆玄宸要害。而裂狂帮的刚子,则化身为狼头的狂暴巨兽,肌肉虬结,一拳挥出,空气轰鸣,仿佛连空间都为之颤抖。
万草屋的长老则更为诡异,他双手轻挥,四周竟有藤蔓迅速生长,缠绕住敌人,同时释放出剧毒雾气,让战场更加混乱不堪。
尘埃四起,议事厅内仿佛化作了一片混沌的战场。穆玄宸身形忽隐忽现,他周身环绕着青色的灵力风暴,每一次移动都伴随着空间的细微扭曲,显然已将宗门绝学修炼至极高境界。
他猛然间暴喝一声,双掌合十,随后猛然分开,一道璀璨的剑芒自他掌心激射而出,如同划破夜空的流星,直逼万草屋长老而去。
那长老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双手迅速结印,周围缠绕的藤蔓仿佛有了生命般,疯狂涌动,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绿色屏障,企图抵挡这致命一击。然而,剑芒势不可挡,穿透了层层藤蔓,留下一道道焦黑的痕迹,最终与长老释放出的剧毒雾气相撞,激起一圈圈色彩斑斓的涟漪。
毒雾与剑芒相互吞噬,发出刺耳的嘶鸣声,整个议事厅仿佛被这股力量撕裂开来,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味与毒气。
苏影正趴在窗子上,结果被他们打斗的余波,震飞了出去,议事厅也轰然倒塌,化成了一片废墟。
烟尘与碎石飞溅中,苏影狼狈地翻滚数圈,勉强稳住身形,身上黑色的长袍也沾满了灰。抬头望向那混乱的中心,只见穆玄宸与几位叛徒的激战已至白热化,灵力碰撞产生的光芒将残破的议事厅映照得如同太阳的中心。
血斧帮的血铭怒吼着,每一次斧击都伴随着血色的风暴,与穆玄宸的灵力碰撞出刺目的火花。
突然,沧胤门的精英身形一闪,剑尖划过一道银色轨迹,直指穆玄宸的侧翼。穆玄宸身形一侧,青色灵力风暴骤然加剧,仿佛一条青龙绕体,轻易地将那致命一剑化解,并反手一掌,灵力化作巨龙之尾,狠狠抽向敌人。剑光与龙尾交织,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将空间都震得微微颤抖。
裂狂帮的刚子见状,怒吼一声,身形暴涨,全身肌肉如同钢铁般坚硬,他猛地跃起,化为一头狂奔的狂狼,双拳裹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