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你的白光不是很厉害吗?怎么核心被反复的偷?”
千穹定定地看着时雨,眉头颦起:“我……是这个星球的入侵者。”
时雨楞了。
千穹的声音变轻:“能量逸散,已经改变生态了,他们只是为了自保。”
两人在洗手间沉默许久,时雨推门走出了洗手间,回头望过去,千穹依旧在水汽之中。
时雨:“你不出来?”
千穹迈步走了出来,氤氲的水汽退去,他身着一身长袍,衣领袖口有淡金色的暗纹,颇有古意。
金色的血顺着他的手腕脚踝往外流淌,滴答滴答。
“这……”时雨看着地面的金色痕迹,脸色复杂,“一直就这么流?”
千穹的视线落在了地面的血迹上,脸色尴尬:“我的血是能量态,过一会就会逸散,不会弄脏地板的。”
“你到床上坐下。”
千穹听话地走到床边坐下了,两只胳膊举着,金色的血液顺着他弯曲的手肘流下来,缓缓滴落在袍子上。
“等我一下。”时雨说完这话,快步出了房间的门,伸手敲隔壁的门。
没人应门。
冰棱从时雨指尖凝结而出,钻入锁孔。
啪嗒一声,门开了。
时雨推门走了进去,听到浴室传来水声,水声中还有秦琴的歌声。
酒店服务员给的宣传单摆在外间茶几上,时雨拿了宣传单,转身就走。
关了门,回到自己的房间,在沙发上坐下,掏出电话开始打电话。
先是打了药店的电话,要了绷带和云南白药,随后又打了服装店和饭店的电话,要了衣服和餐食。
“也不知道能不能止血,姑且试一试。”时雨挂了电话,进到内屋去看千穹。
哪里还有千穹的影子,床上躺着一个金色的大圆环。
时雨:“……”
时雨走过去,就瞧见圆环上的字符正缓慢地亮起又熄灭,看着像呼吸灯一般。时雨怀疑千穹睡着了,她没再出声,又走回外间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好一会后,敲门声响起。
时雨点的东西被送了上来,接过东西,关上门。时雨在包装袋里翻翻找找,找到了云南白药和绷带,拿着往卧室床边走去。
大圆环还在。
时雨伸手拍了拍大圆环,触手冰凉丝滑,鼻端还隐隐闻到一丝雪盖松柏的清香。
大圆环上的文字一齐亮了起来,下一秒,圆环消失,千穹坐起身来。
“你睡着了?”时雨问。
千穹摇头:“能量太乱了,我自己捋了捋。”
时雨一脑袋问号,不知道捋能量是什么操作,她也没多问,晃了晃手里的云南白药:“要不要试试这个?止血的。”
千穹伸手拿过云南白药的瓶子,闻了一下,然后用一种满是怜悯的表情看着时雨。
“怎么了?果然能量体不能用吗?”时雨也觉得买云南白药的举动有些愚蠢。
千穹没说话。
“你到底是能量体,还是大圆环那种金属?要不要找个电焊什么的……”
千穹:“……我是能量体。”
时雨尴尬地笑了一下,她伸手拉过千穹的手,看他手腕处的伤口。
出乎意料的,手腕处并未见伤口,那些金色的血液是从几乎看不见的毛孔中,一丝丝逸散出来的。
时雨伸手擦了擦千穹的手腕。
金色的血液沾到了时雨手指上,手指刺痛,脑子却骤然清凉,说不出的舒适。
“小心。”千穹拉过时雨的手,在手指上抹了一下,血液消失不见。
“怎么回事?”时雨问,“怎么好像有镇静的作用?”
“你还是别沾的好,它会增强你的精神力。”
“增强精神力不是好事吗?”
千穹缩回手腕:“会上瘾。”
时雨再次拉回千穹的手腕,低头看着上面渗出的血珠,这么看了好一会,血珠连成线,顺着手肘,流到时雨手上。
千穹又要缩手,被时雨一把拉住:“你这血,要如何才能止住?”
千穹听到这话,不动了,几秒后才再次开口:“得拿回我的初始核心。”
“它在哪里?”
千穹抬眼看向时雨。
时雨身上只围着浴巾,微湿的头发显得整个脑袋都毛绒绒的。
她半跪在床边,纤长的胳膊露在外面,白的闪光,抬眸看千穹时,丹凤眼里满载着关切和认真。
“不必了。”千穹缓缓开口,“我已时日无多,就这样吧。”
“时日无多?”
“算来,还有二十日。”
时雨纤长的睫毛抖了一下:“所以……你之前说的四十日,是你的死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