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秦琴止住红蝉的遐想，“我问你，你知不知道队长为什么……”

红蝉：“没事的，兄弟，我支持你。”

红蝉的视线撇向时雨。

时雨还在往秦琴身上靠，大大的个子一副小女儿姿态。

红蝉的心落了下来。看起来在这段关系里，自己的兄弟是攻的那方，那他就不必担心秦琴移情别恋看上自己，他和秦琴以后还得并肩作战呢。

红蝉的想法明晃晃写在脸上。

秦琴懒得说话了，一脸生无可恋。

包蕊拖着两个餐盘回来了，将其中一个递给了红蝉，另一个放在桌子上。

她在座位上坐好，然后大眼睛在秦琴和时雨之间乱转。

自包蕊落座的一刻，时雨的眼神就冷了下来，她的头依旧靠在秦琴肩膀上，寒光却从眼底露出来。

红眼乌鸦曾看到包蕊拿着黑石匕首出现在宿舍里。

那么凶手，便加上她一个。

包蕊感受到了来自时雨的敌意，她将这自动归纳成情侣间对对方女同事空穴来风的敌意，并未当回事。

包蕊声音平静：“我明天要去一趟总部，早上就走。”

秦琴问：“干嘛去？”

包蕊：“不知道，我跟指挥官一起去。”

秦琴低头吃东西。

包蕊定定地看着秦琴，好一会后，她缓缓开口：“这次行动，你觉得你自己受了委屈？”

秦琴听到这话，抬眼看向包蕊，眉头蹙了起来。

包蕊声音平静：“你别忘了晴空之盾的使命是什么，随时做好牺牲，难道不是必须的？”

秦琴手里的筷子使劲往菜上：“你想说什么？”

包蕊看着被扎烂的西蓝花，语气越发平静：“指挥官这么做是为了完成任务，抛开任务不谈，她平时待我们其实不错啊。”

秦琴冷哼一声，将西蓝花被塞进嘴里。

包蕊：“你猜前队长，为什么逃到神殿？”

秦琴：“我还用猜？”

“他杀了太多的人，沉溺于掌控他人生死的幻觉当中，无法再接受摆布……我们是工具，我们不能有自我的……”包蕊抬眼看向秦琴，“秦琴，你这么在意自我的感受……下一个叛逃的人，会是你吗？”

秦琴楞了一下，下一秒，他手里的托盘照着包蕊拍了过去。

汤汤水水淋了包蕊一脸。

秦琴脸色黑的像锅底：“你怎么想我管不着，但少拿你那套来对着我说教！李旋灯叛逃的事，也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秦琴说完话，抬屁股就走。

桌子边上，只留下红蝉、包蕊和时雨三人。

红蝉看向时雨，语气不快：“你还不追上去。”

时雨挑了下眉毛，慢悠悠起身，离开了餐桌。

留下一只红眼乌鸦躲在凳子底下。

时雨走后，红蝉伸手从包蕊头上捡了两片菜叶，扔到桌子上，语气冷冰冰：“你话说过头了，秦琴绝不会叛逃。”

包蕊眼神空洞，她忽然转头看向红蝉：“时雨死了。”

凳子底下的红眼乌鸦蹦了一下。

餐桌上陷入了沉默。

大概半分钟后，两人一起离开了餐厅。

时雨的宿舍外的走廊中。

“联系不到时雨。”红蝉压着怒气问包蕊，“时雨到底去哪儿了？”

“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包蕊的视线落在墙角的摄像头上：“幸西娅已经不在了，你没发现吗？”

“别转开话题，时雨到底怎么了？”

“形消。”包蕊一边从头上摘菜叶，一边淡定地跟红蝉说话，“我亲眼看到的。”

“形消？为什么会到形消的地步？”

“指挥官做了局，要杀时雨，想来是逃生无望，她心如死灰了吧……”包蕊低头看自己的手，“指挥官从方焱那里拿到了秘钥，明天去总部提取录像资料，她马上就能拿到部长的罪证了，这个关头，不能出错。”

“所以……时雨是因为知道了什么，被灭口了？”

包蕊点了点头。

“呵……”红蝉后退了一步，侧身靠在墙壁上，“权利争夺的牺牲品吗？”

包蕊眉头皱了起来，她定定地看着红蝉：“不是什么权利争夺，这是为了正义。”

红蝉：“你也出手了？”

包蕊：“没，我去的时候，她已经开始形消了。”

红蝉嘴角浮起冷笑，转身就走。

“红蝉！”

包蕊追了一步，伸手要拽红蝉，一道火光从红蝉脚下出现，突兀地冲着包蕊冲了过去。

包蕊送开手，身后敏捷地后退两步，躲开了地板上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