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搬砖。”彭大建理所应当道。
彭莲完全不想动,彭大建见她还杵在原地,心下有点窝火。
“怎么!使唤不动你了!这个爸你都不认了吗!”
“我去翻地去。”彭莲见有不少人围观关注这里,不想和她爸闹得太难看,回厨房拿了锄头就下地去了。
“有你这么做人的吗?彭大建!”汪惠芬也听到了声音,放下碗筷,走出来道:“堆在这里让我们怎么进出!”
“碍你事了你就自己搬啊!”彭大建混不吝道。
汪惠芬见状,干脆地拿锄头去翻地了,反正已经离婚了,和他说废话简直浪费时间。
彭大建看到彭家安在吃早餐,想让彭家安一起帮忙。
而彭家安早就听说他爸是为了二婚才立马拆旧房建新房,都没考虑过他们有没有地方住,彭家安话都没说,吃饱就拿锄头出门了。
“嘿!一个个的都不把我放在眼里。”彭大建嘟囔道。
*
步陇村。
河边。
“秀芬,洗衣裳呢?”一个正在搓洗衣服的婶子问道。
李秀芬应了一声,刚走到河边,几人的讨论声渐渐停止,转而讨论新的话题。李秀芬猜想,可能是在讨论她。
李秀芬把衣服都泡湿放到青石板上,开始搓洗衣裳。
“呕,好臭,秀芬你洗这么臭的大裤衩子能不能到下游去啊。”刚才给李秀芬打招呼的胖婶子嫌弃道。
在她们下游漂洗衣裳的几个人纷纷停下动作,把衣服捞起。
“不好意思啊各位。”李秀芬心里有种得逞的报复感,心里有点畅快。随即拿大裤衩子到下游漂洗。
几人有点嫌弃地看着她,完全忘记了自己洗的衣服裤子也是占满了泥巴。
“听说她那二婚的老公吃喝都住她家哩。”瘦高的年轻妇人小声地对胖婶子道,时不时地看两眼李秀芬。
旁边的刘寡妇听到了二人谈话,啐了一口,道:“好不容易能过上安生日子了,又请尊大神回来伺候干嘛呢?”
两人不赞同的眼神打在刘寡妇的身上,刘寡妇完全不在意,还继续说:“呸,这辈子就伺候人的命!”
“话不是这么说的,某些人怕不是嫉妒别人有汉子滋.润吧。”胖婶子本来是在悄摸议论李秀芬的,这时听到刘寡妇的话,又把矛头对准了她。
“有些女人就是不要脸,啥也不做,老爷们也不会伺候,现在老公死了,还把公婆赶出去了。”瘦高年轻妇人道,对着胖婶子尖声道,言语间都是洋洋自得。
二人都觉得刘寡妇就是嫉妒别人有男人。
刘寡妇气得脸通红,前不久她们还在议论李秀芬管不住腿临老了还把自己嫁出去了,现在又把矛头对准不愿再嫁的自己。哪里还忍得了。
刘寡妇过去就是一脚,把毫无防备的瘦高年轻妇人踹在了脏衣服堆上,左右开弓给了她几巴掌扇到了河里。
李秀芬早就听到了几人的争执,默不作声看戏,看她们究竟想唱哪出,没想到还能看一出武打戏。
河道很浅,瘦高的年轻妇人很快就站起来,湿拉的头发巴在脸上,立马跑向刘寡妇。
“你凭什么打我!我跟你拼了!”
“打得就是你个小.贱.人!背后骂我就算了,当我面骂不就是找打!满足你!”
话音未落,瘦高的年轻妇人又被刘寡妇发疯似的踹倒在河里。
年轻妇人见胖婶子害怕地缩在一边,完全不想帮忙的样子,破口大骂。胖婶子虽然不敢动手,动嘴却完全没压力,年轻妇人便顶着压倒性的挨打还嘴。
从一开始的三人背后说坏话,变成了二人打架,三人破口大骂,一人围观。
李秀芬洗完大裤衩子后,见局面演变成这种样子,完全不敢接近,干脆饶有兴致地在一旁围观,反正对于她来说,她们都不是好东西,现在不过是狗咬狗。
*
烈日炎炎。
彭家西瓜地。
“留几棵西瓜藤先不要拔,过几天收割稻谷正好能吃。”汪惠芬大喊道。
“妈,下午没那么大太阳再来翻地吧。”彭家安擦了擦流到眼睑的汗水。
“那等会吃了中午餐你跟我去长胜村一趟,我听你大爷爷说远房的表叔家买了一辆大型的犁田机,要把旧的给卖了,现在还没人买呢,我们去问问。”汪惠芬对彭家安道。
“行。”
“走了小妹,回家了。”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