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大理寺大牢着火还烧死犯人的事,瞬间就席卷了整个京都。
皇上盛怒,大理寺卿仲盛被革职削官,往后不得再入朝为官。
对此惩处,京都百姓议论纷纷,甚至连朝中官员都觉得不可思议。
只是大牢失火,烧死几个犯人罢了,怎么就罚得这么重?
三品大员啊,直接削官!也太冷酷无情了些。
然而就在同僚们为仲盛抱不平的时候,他却暗中庆幸。
只是削官而已,起码保住了性命。
当天,仲府便收拾收拾东西返乡了。
除了这件事之外,京都最令人热议的话题,那莫过于郑国公府了。
“你们知道吗?郑国公昨天一天死了两个儿子,今天早上,听说国公府的嫡亲大小姐,也要不行了!”
“听说了,这可是京都这几日来,最大的事!”
“郑家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是得罪谁了吗?”
酒楼大厅里,吃饭的人围在一团,喝着小酒,聊着这两日京都的大事。
此时靠窗位置上,有人冷哼,“这郑家是坏事做尽,遭了报应了!”
“哦?这位大哥是了解什么内情?”
好奇的人纷纷将耳朵竖起,即便是再好的酒菜,也拦不住他们八卦的内心。
那人见众人目光看来,脸上露出几分畏缩。
“那个,郑家老二老三,做了多少坏事,这京都谁不知道?!”
众人一听,脸上顿时露出失望,“我当是什么呢!郑家那两个恶霸的事,全城皆知,确实是死有无辜!”
“只是不知道那郑家大小姐,是得罪了谁。听说,是中毒,快要不行了!”
此时酒楼角落有一布衣男子出声,“我倒是有点内部消息!”
众人一听,顿时来了八卦的好奇心,有几个甚至端着酒肉,就凑过去了。
“仁兄有什么内部消息,说给大家听听呗?”
“是啊是啊!”另一人笑着附和道:“只要消息说得真,酒肉我们请!”
那人嘴角一勾,道:“那就多谢了!”
他吃了口肉,喝两口酒,这才缓缓开口,“我有一堂兄,在大理寺当值。”
“昨夜我们饮酒,他酒后失言说了一些事。看在酒肉的份上,我告诉你们,可你们莫要乱传啊!”
几人彼此相视一眼,随后十分默契地连连点头,“放心,我们绝对不乱说!”
听了几人的保证,那布衣男子才继续开口。
而周围的人,也是纷纷竖起耳朵,注意着这边的声音。
“此事,得从昨日清晨,郑三公子怒砸珍药阁,愤杀药童的事说起。”
“珍药阁是什么地方,就不用我多说了吧?大家应该都知道吧?”
其余人纷纷点头,“知道知道。那个为穷人治病,只收一钱的珍药阁嘛!这几个月,珍药阁在京都可谓崭露头角。”
有另一人道,“珍药阁不仅药材种类繁多,而且价格还划算;甚至出了一些顶级秘药,专供皇亲贵胄、顶级富商!据说效果显著,因此引得多位公主王爷,慕名而去。”
“仅仅不到半年时间,珍药阁便将原来‘京都第一药堂’的夏氏药堂,打了下去!”
“哎!”布衣男子出声,指着他道,“你说到重点了!”
“这夏氏药堂,其实是郑家出资建立扶持的,夏氏药堂生意被抢光,郑三公子气不过,便去找珍药阁麻烦,结果被药童阻拦,愤而杀了药童。”
“那珍药阁的柳先生,虽然是一介女子,却是个带种的!她就为了一个药童,单枪匹马就杀到了夏氏药堂,最后还当着禁卫军的面,一剑砍了郑三公子!”
有人听后惊叹不已,“当着禁卫军的面?这么牛气?!”
布衣男子摇了摇手指,眼中浮现兴奋,“最牛的还不是这呢!”
“哦?还有什么?快说快说!”
那人又喝了一口酒,吃了一口肉,缓了一下,将众人急得不行。
有人急不可耐,催促道,“哎呀,快别吃了,赶紧说呀!”
听了这话,他笑了笑,继续道,“最牛的,是她在大理寺监牢里,还杀了郑家二公子!”
“什么?!郑二公子也是她杀的?”
众人惊呆了!
都只知道郑家死了两个儿子,却没想到是被同一人所杀!
还是在大理寺监牢里!这也太不可思议吧?
大理寺监牢的狱卒都是吃干饭的吗?一个犯人,还能杀了横行霸道、护卫成群的贵公子?
“你们以为这就完了?”
这时,布衣男子再次开口,脸上浮现满满的神秘感,仿佛还有更劲爆的消息没说。
“还没完?总不可能郑家大小姐,也是她杀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