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一沉,满是森冷的眸子里射出不满,“舒夫人这颠倒黑白的本事!还真是叫人大开眼界。明明是贵府小姐嫉妒成性,心肠狠毒,我们宴府只是及时止损,到了你口中,却成了‘宠妾灭妻’?”
“别说舒小姐还不是我弟弟的妻,即便是,敢做下谋害家主子嗣之事,即便是正妻,我们宴家也要不起!”
“舒夫人有空担心我们宴家,还不如担心担心你们家小姐,以后是不是有人敢要了吧!”
一番尖锐又略带几分刻薄的话,不仅挽回了宴家的名声,还将退婚的事情定了性。
那些还未走完的宾客,走出宴家大门,便会将此事宣扬出去。
“这舒家,要毁了!”
“可不是,此事传开,那个舒小姐,怕是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还有那舒客临,女儿这幅德行,想来那舒客临的人品也好不到哪去!这仕途,怕是走到尽头了!”
门口的议论声让舒客临脸色铁青,却又抬不起头来。
“宴九,送客!”
随着一声逐客令,宴家婚宴风波彻底落下帷幕。
当最后一个宾客走出宴家的时候,宴家的大门轰然关上,不仅如此,宴家甚至将门外代表喜庆的红绸,也给扯了下来。
舒月身着中衣,亲眼看着宴家大门毫不留情地关上,一双秋水荡漾的眸子里,充满恐惧和不甘。
“这就是被宴家退出来的舒家大小姐啊?长得倒是挺美,可这心肠也太恶毒了些!”
“可不是,杀人灭子还不算,竟然还要带着乞丐去奸污人家,说她‘恶毒’都是玷污这个词!”
“话说,这婚礼现场被退出来的新妇,这还是咱们天启头一遭吧?”
“哈哈,这舒小姐,岂不是要‘载入史册,名垂千史’了?”
此时无数指点声传来,舒月只觉得羞愤难当。那些话,仿佛地狱里传来的鬼语,意图将她扯入十八层炼狱。
旁边的舒元起听着这些话,也感觉到了脸上无光,强硬地拉着舒月钻进了马车。
看着舒家车队,如过街老鼠般被人骂着回去,站在宴府外的舒禾和张之柔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禾姐姐,难怪你说有热闹看,还真是不小的热闹呢!”
舒禾浅笑一声,“这才哪到哪?刚刚开始罢了!”
张之柔不解,“禾姐姐,你还有别的安排?”
“那是自然,晚些时候,咱们去舒府,那边才是重头戏!!”
张之柔脸上浮现兴奋,“还有比这更好看的戏?”
这种热闹,她最爱了!
可惜,她没有用武之地,要是能让她出去,将舒家的人全部打一顿就好了!
“对了禾姐姐,刚刚在宴府,那个南裕王好像认出我了。”
张之柔想起宴府时,百里墨言看着她的眼神,就忍不住担心。“早知道,我也易个容了!”
舒禾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我还等着他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