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篱王,那是咱们天启的战神,难道他一直就在北铩城中吗?”
“数日前的守城战,难道是王爷指挥,才得以大胜的吗”
“难怪守备军五千便能抵挡住千军万马,原来,真是咱们战神王爷回来啦!”
这时,有人指着厅内那坐在轮椅上的百里墨卿,喊道:“那是东篱王!我先前听见公公叫他王爷了!而且,北将军就在他身后,他一定就是我们的战神王爷!”
众人有些不敢认。“会是他吗?可为什么王爷坐着轮椅?”
舒禾走了过来,无视他的目光,将他推到了众人面前,“没错,这就是咱们天启的东篱王。”
“真是他啊!”
“医师娘子都说是了,那肯定是了!”毕竟这是在长公主府,谁敢乱说谎?
顿时,所有百姓都跪了下来,满含热泪地朝他大拜。
“东篱王爷!我们终于见到您了!”
“五年前,是您将我们从异国他乡抢回来的,在我们北铩城百姓的心中,您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啊!”
跪着的那群人,都是北铩城土生土长的北铩城民,他们在北狄受尽了摧残和剥削,一些年轻人,是从回到天启之后才知道什么是“自由”的。
在年轻一代人心中,百里墨卿就是一个神话一般的存在!
如今,这个神一般的存在,就出现在他们面前,让他们怎能不激动?
不只是院内的百姓,连那些院外的百姓,发现百里墨卿现身后,也是奔相走告,唤来了无数人跪在长公主门前,高喊东篱王的名字。
这呼声将后院的昭明也惊动了。
听了下面人的回报后,她气得从床上冲了出来,“五十五万两?”
小太监被吓得趴在地上颤抖。
“好一个东篱王!好一个百里墨卿!”她莫名笑了起来,“我说怎么莫名其妙弄出了一个捐款,绕了半天,原是为了这个,他这是要踩着本宫上位啊!”
昭明长公主被气得脸色又红又青,甚至因为脸部肌肉动作太大,导致那些刚做过清创脓疮,又开始流出腥臭的液体。
内室与外室中间用纱帐隔开,站在外面的易宗即便不用亲眼看,也能想象得出她此时脸上的阴鸷。
“长公主,此事,或许不是东篱王的意思。”
易宗虽然与百里墨卿身处不同阵营,但对他的为人还是有所了解的。
堂堂东篱王,根本不屑用这种方法来抬高声名。仅凭将北铩城从北狄国手中要回来,他的名声就已经足够空前了。
“不是他的意思?”听了这话,她忍不住冷笑,“那个叫禾束的女人,难道不是他的人?没有他的授意,那女人敢如此算计本宫?”
“一个快要死的人,竟然还想着要回京都做那天下第一人的美梦!他是疯了吗?!”
说到这,易宗脸上划过一丝怀疑。
百里墨卿,真的要死了吗?可昨日见他,他的状态,可不像是将死之人!
这时,寝室外传来下人的禀报,“长公主,祝姑娘求见。”
昭明神色一顿,许是对祝梓枫心存几分歉意,当即将自己暴戾的情绪都压了下去,再次变得端庄稳重起来。
“让她进来。”
“是。”
祝梓枫穿着一身鹅黄色紫烟绫罗长裙,腰间束带将她的身材勾勒得窈窕多姿,极为完美。只是那张满是红疹的脸,让她这个京都第一才女变得有些难以直视。
她站在纱帐外对昭明恭敬地行了一礼,“梓枫,见过长公主。”
“你身子不适,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怎么还起来了?”
雍容平和的声音与刚刚的声嘶力竭完全不同。
祝梓枫心中闪过冷意,脸上却半点没有表现出来。
她只带着一抹不忿说道:“长公主,前院的事,梓枫都听说了。梓枫只是觉得长公主太委屈了!忍不住想要说两句。”
“长公主只是想让王爷手下的医师举办一场义诊,为百姓治病。这本是利国利民的善举啊!可在王爷这番操作下,这场义诊,变成了他追名逐利的摇篮!”
“不仅如此,那个禾束,先是强迫长公主捐赠善款,后又将王爷的捐款拿出来和长公主的一起说。一个五十五万,一个……”五万。
她话音戛然而止,似乎也觉得在五十五万面前,长公主的五万,很是拿不出手。
听到这,昭明的脸上的阴鸷变成了怨毒。
是啊,五万和五十五万之间的差距,可不是一个小小的“五十”!
这事传出去,她这堂堂长公主的脸面,还如何保得住?他这是要让她名声扫地啊!
见纱帐后的人依旧沉默,祝梓枫眉间闪过一抹疑惑。
这都能忍得住?
那就再加一把火!
她脸上扬起了浓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