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坐在叶蓁旁边,两人共用一把伞。
他就是再蠢也知道自己该离远些。
待人走后,李煦安拿出汗巾给叶蓁擦了擦额头的汗,又用袖子给她扇风,比自己吹凉还开心。
左右也没旁人,叶蓁打趣道,“不是说二爷能呼风唤雨,怎么风师今日不买您面子?”
李煦安笑言,“姚大人在那辛苦刨坑,贫道一股风给填上了,不合适。”
叶蓁忍俊不禁。
“我看刚刚二爷明明觉得正东更适合,怎么指了东北?万一日后姚家生意不见起色,二爷的威名可就险了。”
李煦安道,“姚家年纪略大的那个男丁早上摔了杯子,恰好被贫道看见,倒像某个卦象。再一掐算才知他们家生意不干净,长期下去难免走了歪路。贫道若遂了他们的愿,才是造孽。”
“来日得了报应都没处喊冤。”
叶蓁蹙眉,这么严重?难怪好多道士命都不长,若没有李煦安这卜算的本事,还真是助纣为虐都不知道。
李煦安目光落在她沾了泥的鞋边上,又道,“姚家老宅是坎宅,东北方利文昌。姚兆安就是一个活例子,姚家男丁更适合读书走仕途,有官印加身,一定程度上能避免他们走歪路。”
如此一来,就算生意不见起色,但家中男儿仕途顺利,姚家也会乐不思蜀。
叶蓁看着李煦安的目光带着尊敬,心叹,难怪那么多道士,他能做国师,能让姚兆安冒着算计的风险求他看一看风水。
她颇为震撼,正斟酌说些什么,李煦安把伞柄交到她手里,蹲下身把汗巾叠成能放在指尖的小方块,然后轻轻的、仔细地帮她擦鞋边污渍。
叶蓁下意识缩脚,“二爷,不可。”
然而他早就预判了叶蓁会躲闪,另一只手不轻不重握在她脚踝处,没多少力气,但叶蓁就是僵硬着动不了。
“湿气浸了鞋袜要受寒的。”
叶蓁一时间忘了呼吸,前世她悉心对待的男人用七年时间把她的身子熬垮她都未曾怨恨一句。
而现在,她才知道被人疼爱是什么感觉。
李煦安这样高高在上的人,竟因为一点泥就蹲在面前帮她擦鞋。只怕整个大周,再标榜深情如许的男人都做不到他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