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药的问题,结果发现她还饮了酒,可把二爷气得不轻。”
云追现在觉得叶蓁就是利用二爷达成目的,但他又不愿接受这个可能,所以心情起伏很大。
桑乔眯眼思忖半晌,先是觉得这个竞争对手有些麻烦,然后又轻笑出声,在云追不可置信的目光下,拍着大腿,“还得是他!”
“这会儿还能有什么比苦肉计更管用。”
云追摸不着头脑,“小师叔,您说什么呢。”
桑乔挑眉,“乖,你还小。大人的事少问。”
到了侯府,桑乔拉过云追悄悄叮嘱,“待会儿别拿止痛的药进来。”
云追大吃一惊,“你想痛死二爷?”
桑乔赶紧捂住他的嘴,挤眉弄眼,“听我的没错。先拿药油进来,就擦后背瘀血的那个药油!”
云追虽然不解,但眼下能帮二爷渡过难关的只有桑乔,再不情愿也得照做。
这也是叶蓁第一次白天进宝月楼。
上次是离开侯府那日想送沉香被拒之门外,再上次就是那晚被叶雪送到李煦安房间,一番情事后抖着双腿逃都来不及,哪还顾得上细看。
房间陈设很简单,除了日常起居所需的东西,就是些与修道相关的器皿书籍,最显眼的就是窗台那盆绿翘。
除此之外,根本看不出李煦安平日有什么喜好。
叶蓁慌乱中闪过一丝疑惑,究竟是道士的房间都这样,还是李煦安内心深处对生活没有什么期盼。
叶蓁自己前世困在爱情里,活得那么凄惨还在酒坊留了一间自己喜欢的屋子,摆设用具无不昭显她对安逸富足生活的期盼。
哪怕是叶景澜的院子,也种着爬墙虎和月季,房间里藏着道书的地方就是他心里秘密的安全之处。
一个人的房间最能体现他生活在这世上的痕迹,可李煦安没有。
那盆绿翘长得一般,颜色也不是上等,孤零零摆在窗台上,反倒显得死寂。
想到李煦安本能抗拒温暖的样子,叶蓁本就颓丧的心情越发沉重,以至于她都没反应过来,自己什么都帮不了,还跟着来侯府做什么。
云追和道童安顿好李煦安,桑乔起了针,吩咐他们出去配药,然后对她道,“二小姐,帮忙解一下二爷衣裳。”
叶蓁回过神,“解衣裳?”
桑乔一脸坦然,冲她挥了挥自己已经沾上药油的手,“忙糊涂了,忘记还没给他解衣裳。”
“您受累帮个忙,实在是宝月楼没有侍婢可使唤。”
叶蓁倒也没扭捏,只是走到跟前想起李煦安在马车上很排斥自己的靠近,有些犹豫,“二爷好像不喜欢我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