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心里乱,也没瞧见李煦安逐渐睁大的双眼,他的心神好像完全失去了平静,只能听到她略带紧张的解释,唇角几次想弯弧度缓解气氛都没成功。
印象中,她对自己永远带着防备、尊敬,哪怕感激也是因为疏离,不想和他沾上任何关系。
他在人前的袒护会让她有压力,在人后的肆意靠近又被她果断拒绝,他、几乎没有任何法子再靠近一点。
整个大周,连皇帝的恨不能和李煦安气运相连,她却不止一次表示想断开这层关系。
她不稀罕。
可李煦安就是舍不得、也不想放手!
带叶景澜去清宗门确实是他深思熟虑的结果,治病是真,缘分是真,私心也是真。
叶蓁并不知他内心翻涌如潮,见他久不开口,眉梢眼角耷拉下来,似有些无力,“还有一事我不明白。”
李煦安颤抖着抬眸。
她说,“二爷能不能给个痛快话,您到底是愿不愿意我给您做帕子。”
李煦安捏拳,侧脸线条绷得非常紧,闭了闭眼,声音有些哑,“修补压襟,跟二小姐讨要几块帕子已是贫道的私心。”
“从来没人问过贫道喜欢什么颜色和料子,贫道也不懂这些,觉得二小姐必是用心选了。所以是真的都喜欢。”
叶蓁目光微紧,掌心已有了汗。
李煦安缓了缓,又道,“帕子、衣裳是私物,贫道是怕二小姐心里有喜欢的人,或者以后嫁人为妻···委屈了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