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毫无波澜,“好。”
叶蓁脸上的戏虐烟消云散,再笑不出半分。
他和李乘歌是一样的人!
“定远侯府还真是一个家养不出两种人,没想到高高在上的二爷为了平息兄长后院的火,甘心随便娶个女人。”
“哦,对,反正二爷志不在红尘,娶谁都一样。”
叶蓁的口吻是薄凉的,眼里带着一点笑,像刀子逼在他咽喉的那种。
屋里只点着一盏灯,李煦安背光站着,叶蓁没法看清他眼里全部的情绪,但似乎他从头到脚也没什么情绪波动。
他似是咽了咽,声音有些哑,“如果我娶了叶雪就能解决你的麻烦,能让你觉得舒服。”
他说得像是处置一块伤口。
叶蓁突然就理解了前世叶雪的诉苦,难怪这一次叶雪狠了心要跟李乘歌。确实,比起李乘歌那种花心大萝卜,李煦安这样的男人才更令人窒息。
叶蓁自嘲,和侯府的人有什么好说的。
“我开玩笑的。”
“多谢过二爷的药。”
见他还不肯动,叶蓁脸上写满厌恶,“我与将军的事和二爷没关系,您请回吧。”
没关系?
李煦安眼皮一颤,瞥见她侧颈显眼的红痕,喉头一紧。
从叶蓁院里出来,没走几步就看到桑乔一脸八卦在前头等他。
果然,他一靠近,桑乔就贴上来,“呦,往常没见你对这位嫂嫂如此上心?人家都不要你的东西了,还巴巴追过来上药。”
“大周的国师连皇后的账都不买,几时变得这么不值钱了?”
李煦安负手身后,云淡风轻道,“她将侯府打理得井井有条。”
“你正儿八经的嫡亲嫂嫂打理了四五年,也没见你说好。”
桑乔这张嘴是真不讨喜。
李煦安斜你一眼,“云追,小师叔今日未做晚课,记三分。”
桑乔抓耳挠腮,哪还顾得上八卦,“做做做,又没说不做!”
李乘歌送走前院客人,在书房等着叶蓁来道歉。
平日就是一件衣服尺寸有了差错,她都会亲自端着参汤来赔礼,今日闹成那样,不用想都知道她必要后悔。
说到底,她也是太喜欢自己才受不了他宠幸别人。
可眼看三更都过了,还没动静。
他一拍案几吩咐侍卫,“本将军要歇了,谁来都不准打扰!”
话音刚落,外头急匆匆来报,“将军!”
李乘歌心里的焦躁忽而一平,就知道叶蓁离不开自己!
“叶三小姐落水了!”
李乘歌愣了一下,什么?
细问之下,竟是叶蓉身边的周妈送叶雪回房,然后把人推下了池塘!虽然周妈否认,但叶雪绝不可能自己跳进去!
叶蓉这么做是公然帮叶蓁打自己脸,她要抬举叶蓁不惜踩着他这个夫君的脸面!
李乘歌一怒之下打了周妈二十板子,让人把叶雪送到自己房间。
叶雪沐浴换了衣裳,又喝了驱寒姜汤,这一折腾天都快亮了。
叶雪由着李乘歌给自己上药,那场情事太过激烈,她身上有好几处破皮。
“这是军营用的金创药,效果极好。”李乘歌的烦躁一点点因她而平息。
看得出她很害羞,但不敢反驳自己,温顺得像只小猫。
她不像叶蓉沉稳聪明,可一个女人聪明又如何,只要乖乖听话就好。
“从未有人这般待雪儿好。”叶雪微微绷紧脊背,“雪儿卑贱,您还是不要对奴婢这么好,奴婢承受不起的。”
李乘歌指腹有茧,沿着她脊背摩挲片刻,呼吸明显急促。
叶雪微微勾唇,有意无意将后颈贴上李乘歌下巴,
期待的吻并未落下,李乘歌眸光无比清醒,贴着她耳朵问,“本将军最恨别人欺瞒,你当真是无意间在池边撞见本将军的?”
叶雪心里咯噔一下,大脑快速运转一遍,确定自己并未露出什么把柄。但李乘歌多情也无情,他既这么问了···
她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诺诺道,“不、不是。”
“哦?”李乘歌饶有兴趣看着她,唇角一点笑却无甚温度。
“雪儿发现二姐姐似是喝了催情药···怕她做下不耻之事败坏叶家声誉才将她送到阁楼上歇息。”
“一时好奇才往池边去,就被您抓着···”
她又哭起来,“本该是二姐姐伺候将军的,反被我···求将军忘了这事,如此一来,对大家都好。”
叶雪眼里的恐惧让李乘歌很不舒服,“本将军既要了你,自护得住你。”
他眼中阴霾更甚,“催情药都用上了,她们还有什么是不敢的!”
“来人!”
近卫在门外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