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子无语。

目光一转，再次看向战场，神色有些复杂。

当年。

他和顾寒最后一次见面时，对方连超凡境都不是，可如今……短短百年不到，竟然拥有了如此的修为和杀力，走过了常人数万年也走不完的路，他觉得，顾寒的修行路，已经不能说是用跑的了，只能说用飞的！

至于洛无双。

他就更看不透了。

昔年，自洛无双假死脱身以后，他便一直跟在对方身边，亲眼见证了对方从一个没有任何修为的凡人，走到了如今这一步，可……从始至终，他都没看到过洛无双修炼过，更不明白，对方这一身惊天动地的修为，到底自何而来！

他身旁。

洛幽然看着战场，又是暂时忘记了伤心事，好奇道：“天机爷爷，你说我哥会赢吗？”

“你希望他赢？”

“那当然了！”

洛幽然理所当然道：“他可是我亲哥啊！”

“呵。”

天机子失笑道：“你这丫头，还算有点良心。”

“那肯定的！”

洛幽然强调道：“我可是向着我哥的！当然了……”

顿了顿。

她话锋一转，有点小兴奋，“要是我哥赢之前，能被顾寒好好揍一顿，就更好了！他真的是太狗了！”

天机子：“……”

“我看不透。”

“也推演不出来。”

他朝远处看了一眼，摇头一叹，“别说我，怕就算他们这些修为绝颠的人，也看不透。”

“为什么呀？”

“他们连这两个人的修为都看不明白，焉能预判这场战斗的走向？”

“境界？”

洛幽然听得似懂非懂。

天机子也不解释，再次看向顾寒和洛无双，幽幽道：“若是这世间，真有命运之子一说的话，大概率就是他们两个了。”

“是的嘛？”

洛幽然眨了眨眼，“祸害和奸贼也能成为命运之子？那老天爷不是瞎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