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来了不少客人,顾沉被翁华清拉去待客,翁千歌则被左云指派着干活。
“千歌,太阳快下山了,去把院子里晒着的衣服收一下。”
“知道了。”
翁千歌应声,挎着篮子进了院子,收一件往篮子里丢一件,一边还哼着小曲,难得的闲适。连有人来了,都没察觉到。
扯下件衣服,突然看到邹良那张脸。
“啊!”
翁千歌吓了一跳,“吓死我了!你什么时候来的?走路没声音啊。”
“有的。”
邹良愣了下,有点委屈。
“是千歌你没听见。”
翁千歌轻瞪他一眼,继续收衣服,不理他。
“呃。”
邹良有点尴尬,往她跟前走了两步,“我帮你吧。”
“不用。”
翁千歌摇摇头,多一个眼神都没有。
不愿搭理的意思摆的明明白白,可邹良还是不走。
邹良张了张嘴,翁千歌猛地抬头瞪着他,“你要干什么?”
“我……”
邹良本来要说的话被堵住,“我想问你,吃菱角吗?你从小就喜欢吃,煮好了,我给你拿点。”
“不用。”
翁千歌嘲讽的笑笑,“你也说了,那是我小时候喜欢吃,我现在不喜欢吃了。”
收好最后一件,扔进篮子里,弯腰提起就走。
“千歌……”
邹良伸手拉住她。
“干什么?”翁千歌触电般挣开,“别碰我!”
邹良怔了下,苦笑:“千歌,你还恨我,还在怪我,是,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
“打住!”
眼看着邹良这是要诉衷肠,翁千歌可一个字都不想听。
“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你有话还是留着跟邓姝说吧。”
“邓姝她……”
翁千歌不想听,从来没觉得邹良这样烦人。幸而院门里进来个身影,翁千歌一喜。喊道:“老公!”
顾沉远远就看到了翁千歌和邹良在一起,不免阴沉着脸,听到千歌叫他,脸色才有所缓和。笑着迎上去。
不等千歌靠过来,接过她手里的篮子,一手牵着她。
“怎么不叫我做?”
“你也很辛苦嘛。”翁千歌挤挤鼻子,“招待客人,辛苦你了。”
顾沉笑着摇头,“不会,都是你的家人,也就是我的家人。”
“嘴抹了蜜呀。”
顾沉凑到她耳边低
语:“要尝尝吗?”
翁千歌:……
这人,失忆之后性格都变了。也或许,他本身就是这样。只是,以前没有在她面前表露出来。
“走吧。”
顾沉牵着翁千歌,在经过邹良时,眸底闪过一阵寒光。
今天来的都是近亲,左云招呼都在家里吃饭。客厅里坐不下,就在院子里摆了三桌。
年长的一桌,年轻人被归在了一桌。
翁千歌拉着顾沉坐下,相邻赫然坐着邹良和邓姝。
她倒是有心要换个座,但因为他们算是主人,最后才坐,就剩下这两个位子了。
“坐吧。”翁千歌只能作罢,拉着顾沉坐下。
席上,大家已经聊开了,话题中心正是邓姝和邹良。
“你们的婚礼没剩下多少天
了吧?”
“嗯,还有一个多月。”
“都准备好了吧?”
邓姝皱了皱眉,又是笑,“算是差不多了,哎,以前不知道,结婚真是太累了,要准备的太多了。”
瞄了眼邹良,埋怨道。
“他又帮不上忙。”
“哎哟,邓教授忙嘛,就要你多费心了。”
邓姝笑着点头,“那还能怎么办?只能我多担待了。”
翁千歌忙了一整天,饿的很,坐下来就埋头吃东西。
大圆桌上,摆着盘熏鹿肉,顾沉看见了,这是千歌最喜欢的。伸手要去转圆盘。
岂料,抬手之际,圆盘被转动了。侧头一看,是邹良。
邹良转动着圆盘,慢慢的,那盘熏鹿肉到了翁千歌面前。
“千歌。熏鹿肉,你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