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的手段，没有叶老先生的允许，她一个人，是办不到的。

但聂铮能说什么？

一来，叶老先生是他的外公、是长辈，二来，叶老先生对聂铮，是有恩的。

在幼时，因为聂鸿鑫的冷漠，教育聂铮的担子，是叶老先生接下的。

叶老先生人不在安城，可是好老师、好师傅，以至于后来的历练机会，都是他老人家一手促成的。

所谓爱屋及乌，叶老先生最疼叶婉蓉，这个外孙，虽然是外孙，他也是极为疼爱的。

这么一来，这次的事情，就颇为棘手了。

聂铮揉了揉眉，“我外公这个人，眼里的善恶是非标准，是他自己定的。”

说来，叶婉蓉这性子，也是随了叶老先生。

慕熠扬奈奈道：“我倒是不觉得这有什么，本来每个人心里的是非曲直，标准都不一样。成王败寇，标准也是人定的。”

嗯？聂铮微怔，看慕熠扬的眼神有些变化。

“铮哥。”慕熠扬才觉得自己好像是说错话了，“我瞎说的，都是混账话。”

聂铮勾唇，摇头，“不，你说的很对。这一次，我恐怕不方便用自己的人。”

若是和叶老先生的人撞上，那么，日后必将埋下隐患。毕竟，聂铮现在不仅仅是叶老先生的外孙，还是聂家的掌权人。今非昔比，身份不同了。

慕熠扬点头，“铮哥放心，我不是聂家人。”

聂铮勾唇，点了点头。却又担心，“你自己……”

“铮哥，我还是有些朋友的。”慕熠扬说到，“办事的人，不是要越多越好。”

嗯。聂铮颔首，“君辞这段时间在安城，我会让他和你联系。”

“是，铮哥。”

事情说完，聂铮起身往外走。

却突然，他往后看了一眼，“熠扬。”

“是，铮哥。”慕熠扬规规矩矩的站好。

聂铮微微眯起眼，想到他和聂欢颜在一起的画面，问到：“你……有没有喜欢的人？我是说，女人。”

慕熠扬一愣，忙摇头，“铮哥拿我说笑呢，我哪儿有什么喜欢的人……”

嗯。聂铮微一颔首，“别紧张，我只是随口问问。”

“是。”慕熠扬松了口气，刚才竟然心虚，可是，他心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