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山村东边烈火燃起,不仅仅是赶往里正家的木生看见了,全村的村民都发现了。
一些老实的村民还以为有哪家着火了,还着急忙慌地前往帮忙灭火,稍微有些见识的人早就将大门紧锁,家里所有人都拿上了菜刀、锄头等武器。
一些家中还有流民的村民更是将流民绑了起来,当然也有一些流民将原住村民绑起来,甚至杀了的情况。
这大火像是信号一般,虎山村顿时乱了起来,一场关于村民与流民之间的大逃杀就此展开,同一屋檐下村民与流民更是陷入猜疑链。
一切都晚了,这个时候就不能搞什么妥协绥靖了,必须立刻重拳出击!
叶绩将木、叶两家的流民召集到一起,喊话问道:
“诸位,我叶绩自认没有辜负各位,想必二位也不会辜负了我和木叔吧!”
窑匠懂得流民的心思,这些流民有的是村中贫农,有的是无地的佃户,还有一些就是世代受到制约的匠户。
但是无论是哪种,都没有比木生家过的日子好,更何况自己已经沦落成流民,窑匠当即大声回应道:
“是叶家救了俺们的命,那些狗日的要是敢打来,俺就要了他们的命!”
“要了他们的命!”后边的流民跟随高喝。
不是受形势所迫,这几个流民是真心实意地这么想。
无论自己变成流民以前还是变成流民以后,他们都没有向今天这样有盼头过:
主家主动帮自己盖房子,每日三餐还都是稠饭,建造水车见什么工厂,村里的其他的村民都愿意接纳自己了,每天在田里遇见自己这些流民都说没见过这么勤快的流民。
眼看自己就要从流民变成村民了,狗日的老刘头,想毁了自己的下半辈子!
下边的一些流民甚至在心中埋怨窑匠,当时见面就应该直接杀了老刘头。
反正是一个流民而已。
在他们心中,自己早就和其他流民不是一个群体了。
叶绩见下方民心可用,又喊道:
“诸位,那些流民烧了房子一走了之,留下你们,可是要被虎山村村民记恨的啊!等官府来了,也一定会将你们捉拿归案!
我知道你们和其他的流民不是一路人,可是其他村民知道吗?官府知道吗?
到时候你们不是沦为囚徒,就是再度成为流民!
你们想不想成为囚徒、成为流民?”
“不想!”
“好!现在,拿上你们干活的家什,杀出去!看见跑的流民就抓起来!看见放火的流民就杀!看见村民就救一把!”
“杀!”
流民可不是普通的百姓,这群人在逃命的路上指不定经历了什么残酷的事情,让他们杀人,心里一点心理压力也没有。
二十个流民浩浩荡荡走出了家门,拿着粪叉锄头一路往东赶,连叶绩家中的两个妇女在其中。
叶绩将自己制作的小长毛绑在了自己的手上和手腕上,走在众人的最前边。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险,一寸短。
叶绩没有贴身搏斗的资本,只能将武器做的长一点,遇到突发事件好应对,而身后就是颤颤巍巍空手的陈青草。
陈青草其实十分害怕,但是她看见叶绩也跑了出来也非要跟着,但是不敢拿武器,怕误伤叶绩。
“我,我,可以用牙咬!”
看着掉了一颗门牙还死倔的陈青草,叶绩只能让窑匠帮忙多照看一下。
今晚的虎山村十分热闹,一下发现火光出来看热闹的村民,发现着火的地方越来越多时,才发现事情的严重,连滚带爬地跑回家。
叶绩看见了连忙阻拦,大声吼道:
“朱大叔!那些流民正在烧咱们的房子,跟着我们去打他们吧!”
那朱大叔十分生气叶绩,一脸暴躁地吼道:
“滚开小兔崽子!别拦着老子回家!”
叶绩脸色一沉:
“朱大叔,你要是不跟着我们,我们可就先烧你家的房子了!”
朱大叔根本不是怕烧房子的人,房子烧了还能再建,人死了可不能复生啊!
“滚你娘的蛋!”
朱大叔猛地一甩,连家也不回,直接去着火的反方向去了。
一连拦住了几个人,愿意加入的只有一个人。
“各位,情况危机,现在就只能靠我们了,一定要记住,我们不仅是在救虎山村的人,还是在救自己!”
“走!”
最开始的被烧的之后村东头朱大壮家,仅仅是叶绩从村头走到村中这段时间,火焰就已经蔓延到了叶绩他们眼前了。
前方一群流民正在疯狂地砸门,他们有的人身上拿着火把,有的人后背背着东西,甚至还有的背着女人,而居中指挥的,正是老刘头。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