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玉的心猛地一沉,瞳孔微微收缩,身体几乎无力支撑。
这是最后的机会,她必须将自己表现得足够虚弱,才能博得同情、摆脱眼前的困境。
她用力咬了咬牙,低声吩咐梅花:“扶我上床,让我看起来虚弱一些。”
梅花心急如焚,但也无奈,只得按照安如玉的吩咐,将她扶到床上躺好。
安如玉的双眼微微合上,努力控制着身体的颤抖,脸色更加惨白,呼吸急促。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沈朗率先走了进来,安丞相和安夫人紧随其后,沈老夫人则由嬷嬷扶着缓缓进门。
沈朗的眉头紧紧皱起,目光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他走到安如玉床前,轻声唤道:“玉儿,你怎么样?外面那些流言蜚语……我真的不相信你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但爵爷和凌姑娘那边提供了人证物证,所以我必须问问你。”
安如玉微微睁开眼睛,看到沈朗的脸庞,心中那股慌乱和恐惧再次涌上。
她的眼中迅速涌起泪水,嘴唇轻颤,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悲痛与委屈:“主君……你居然也不相信我吗?我做了这么多,难道换来的就是这样的怀疑吗?”
她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一丝哽咽,泪水顺着苍白的脸庞缓缓流下,看上去无比可怜。
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必须让沈朗彻底站在她这边。
沈朗见状,心头一紧,握住了她冰冷的手,低声说道:“我当然相信你,玉儿,只是……他们那边证据确凿,我实在不知如何是好。你告诉我,真相到底是什么?”
这时,沈老夫人身旁的嬷嬷冷冷开口,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大娘子,不是主君不信您,只是外面的传言已经让沈家陷入了困境。您若是没有做过,自然有人替您辩白。可若是有心利用这些流言,就必须给个交代。”
“店小二和刘实都说得言之凿凿,大娘子,您还记得您当时与凌姑娘在酒楼里说了些什么吗?”
嬷嬷每问一句,安如玉的脸色就苍白一分,仿佛那药效在此刻更加激烈地作用于她的身体。
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她绝不能在此时露出破绽。
她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加虚弱,泪如雨下,哽咽着说道:“我真的没有……真的没有做那些事,都是误会……可是,为什么你们都不肯相信我?”
安如玉的情绪随着每一句话变得更加激动,她刻意加重呼吸,整个人颤抖不已,双手紧紧攥着被褥,目光中满是委屈。
她紧紧盯着沈朗,泪水从眼角滑落,带着无法掩饰的痛苦。
“主君……你还不相信我吗?你是我的夫君,为什么连你都不肯信我?”
她几乎带着嘶哑的哭腔说道,声音越来越大,情绪越发激动。
就在这一瞬间,她猛然捂住胸口,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接着剧烈地咳嗽起来,大片的鲜血从她的口中吐出,染红了洁白的床单。
“玉儿!”沈朗吓得脸色煞白,猛地扑到床边,伸手扶住她的肩膀,急切地喊道,“别说了!我相信你,我相信你!”
丞相和安夫人也是一惊,看到安如玉吐血,立刻慌了神,急忙冲到床前,满脸焦急。
“快去请大夫!”安夫人声音颤抖,眼中满是恐惧,急忙吩咐下人,“快去!”
沈老夫人虽然也被这一幕惊住,但她依旧冷静。
她冷冷看着安如玉吐血的模样,心中泛起一丝疑虑,但此刻她无法再多言,只能冷眼旁观。
大夫急匆匆地赶到,一进门便看到床上苍白虚弱的安如玉和焦急万分的沈朗。
他不敢耽搁,立刻走到床前,伸手为安如玉把脉,仔细诊断。
沈朗屏息凝神,目光紧紧盯着大夫的动作,额角微微渗出汗珠。
他心中既焦虑又自责,眼前妻子的虚弱模样让他心痛不已,而他却一时束手无策。
丞相夫妇站在一旁,脸上也满是忧虑。
尤其是安夫人,不断用手绢擦拭着泪水,哽咽着问道:“大夫,我女儿到底怎么样了?快告诉我们,她还好吗?”
大夫将手指从安如玉的脉上移开,神情复杂,似是有些困惑。
他仔细看了看安如玉,又让她伸出舌头查看,眉头紧锁。
诊断过后,他站起身,长叹了一口气:“大娘子这吐血……并无内伤或其他外在原因。”
沈朗眉头紧皱,急声问道:“那为何她会吐血?大夫,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夫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是大娘子的身体虚弱,加之情绪过于激动,才导致吐血。”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肃和劝告,“今后,大娘子一定要静养,绝不可再动气,否则对身体伤害极大。”
沈朗听了这话,心中更加痛苦,眼底的自责之情愈发浓重。
他轻轻握住安如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