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冷冷看着她,心中已然没有一丝怜悯之情。
她咬牙道:“你再怎么哭诉也无用。今天,我一定要替沈家教训你!让你明白,沈家的规矩不是你可以轻视的。”
话音落下,沈老夫人挥了挥手,婆子们立即将安如玉按得更紧。
木杖高高举起,随后狠狠落下。
随着木杖的击打声响起,安如玉凄厉的哭喊声响彻整个院子,令人不寒而栗。
“求您了,母亲……饶了我吧……我真的冤枉的……”安如玉的声音渐渐变得虚弱,泪水和痛苦交织在一起,她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
沈老夫人神色冷漠,似乎没有听见安如玉的哀求声,任由家法继续执行。
杖责一次又一次落下,安如玉的哭喊声也逐渐减弱,直到她再也没有力气发出声音,只能无力地趴在地上。
“够了。”沈老夫人终于抬手示意停下,冷冷地看着已经昏迷过去的安如玉,眼神中没有半分怜悯,“将她抬回房里。让她好好反省,若她再敢生出二心,我不会再给她任何机会。”
婆子们迅速将安如玉抬了起来,送回了她的房间。
沈朗赶回沈府时,天色已经渐晚,府内仆人们行色匆匆,气氛沉闷压抑。
刚进家门,沈朗便听到了消息:沈老夫人竟然对安如玉动了家法。
这个消息如同一道雷霆般劈中了他,沈朗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他来不及多想,飞奔向安如玉的院子。
沈朗推开门,看到床榻上躺着的安如玉已经昏迷不醒,脸色惨白,身上的伤痕触目惊心。
她的呼吸微弱,但还算平稳。
沈朗的心狠狠揪在一起,他跑过去轻轻握住安如玉冰冷的手,声音颤抖着:“玉儿,对不起,我来晚了……”
一旁的大夫正在诊脉,见沈朗进来,连忙行礼:“大娘子并无性命之忧,只是受了些外伤,需要静养。暂时昏迷不过是因为疼痛与失血过多,过几日调养得当,便能恢复。”
听到这话,沈朗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但心中的怒火却像火山般即将喷发。
他站起身,目光沉重,脸色苍白却坚定:“好好照顾她,务必让她尽快恢复。”
安排好一切后,沈朗神情冷峻,眼中带着愤怒,转身大步走出安如玉的房间,直奔母亲的院子。
到了之后,沈朗便直接质问:“母亲,您为何要动用家法?玉儿根本没有做错任何事!”
沈老夫人冷哼一声,将手中的佛珠放下,目光冰冷:“她做没做错,难道你还不清楚?外面满城风雨,都在说她与太子藕断丝连,这让沈家蒙羞,难道我还能坐视不管?”
沈朗的胸膛剧烈起伏,眼神中透着难以抑制的怒火。
他上前一步,声音变得冷冽:“那些流言,都是外人的胡说八道!玉儿对我一片真心,她从未做过对不起我的事!你怎么能听信这些谣言,就对她下如此狠手!”
沈老夫人看着沈朗的愤怒,冷笑一声:“我听信谣言?你自己看看外面的传言,传得多么真实!他们说你戴了绿帽子,说你娶了一个心里还装着别人的女人,你就不觉得羞耻吗?”
沈朗的拳头紧握,手背上青筋暴起,但他的眼神却突然变得极其平静:“母亲,就算外面的传言是真的,那又如何?哪怕真是绿帽子,我也心甘情愿。玉儿是我自己选择的妻子,我不在乎她过去如何,只在乎她现在对我如何。”
这句话如同惊雷般在厅中炸响,沈老夫人一时竟愣住了,脸上的冷酷神情瞬间僵住。
她从未想到,沈朗竟会如此说,甚至如此坚定地维护安如玉,哪怕是被戴了绿帽子,也毫无怨言?
“你……”沈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捂住胸口,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你竟然甘愿被人嘲笑,甘愿背负这般羞辱?你难道一点都不顾及沈家的名声!”
沈朗的声音依旧坚定,却带着深深的痛楚:“我顾及沈家的名声,但我更顾及玉儿。我知道她从未对不起我,外面的传言我可以不在乎,只要她在我身边,我就足够了。”
沈老夫人的呼吸变得急促,脸色越来越白,她的手颤抖着指向沈朗,声音里带着无法压抑的愤怒和失望:“你……你这是要气死我……你宁愿让沈家蒙羞,也要护着她!”
沈朗还想说些什么,突然,沈老夫人捂住胸口,神情痛苦,身体微微晃动,下一刻,眼前一黑,直接晕倒在椅子上。
“母亲!”沈朗脸色骤变,连忙上前扶住她,转身大喊:“快传大夫!”
明国公府。
安丞相亲自前来,他步入前厅,目光在场中扫过,随即毫不掩饰地落在凌语嫣身上。
郭蔼明本以为他这次前来是为了和解。
因此在安丞相进来时,态度十分友好,还客气的说:“怎么还能麻烦丞相亲自跑一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