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应你。”
梁佳茵的果断叫柳娇如和白聘婷都有些侧目。
白聘婷更是肉眼可见的激动起来:“果真?你当真愿意……”
“当然,娉婷姐姐莫非连这点信任都没有?”
“佳茵妹妹……”
柳娇如急切的想要让梁佳茵再想想,可是不等她说话,便见梁佳茵轻轻的朝着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见此情景,柳娇如也只能勉强忍着,看着对面的白聘婷欣喜若狂,她没好气道:“都已经答应你了,你还不去?”
柳娇如一番话叫白聘婷从狂喜之中清醒过来,她瞥一眼柳娇如,淡淡道:
“你们只管放心就是,收拾这么一个小贱人,岂不是易如反掌?”
她说完,也不等柳娇如二人说话,便直接离开,连头也不曾回过。
这般狂妄自大的模样,将柳娇如气的几欲跳起来,她指着已经走出包厢的白聘婷,说话也结巴起来:
“她……她竟如此嚣张!佳茵妹妹,你竟然还真同意帮她,这样的贱人,别是你我前脚帮她,她后脚就过来反咬你我一口吧!”
“姐姐消消气,你我何必与她一般见识呢?”
在白聘婷走后,梁佳茵也不再用和善来伪装自己,她轻轻的嗤笑一声,又道:
“如今那通勤伯爵府已经不再护着她了,郑家也不拿她当一回事,她若是真的敢去害凌语嫣,岂不是一件两全其美的好事吗?”
“两全其美?”
“可不是么?你瞧瞧,倘若她果真害死了凌语嫣,你我手里不就有了她的把柄?届时,不管是叫她做什么,她都别想拒绝!
且,到了那时候,你我有了她的把柄,还需要听她的话,助她离开郑家,得罪郑硕吗?”
梁佳茵话锋一转,声音里带着狠意,面上却是带着笑意:“再说了,即便她不曾做到,咱们的手上,也是干干净净的,不曾染了一丁点儿脏不是?”
“好好好,佳茵妹妹果然聪慧非常,有佳茵妹妹这一番话,我也算是放心许多了。”
柳娇如全然没有想到,还可以从这个角度去处理此事,一时喜形于色,心中也开始期待起来:
“我原还想着,那凌语嫣留着是个祸害,正愁要怎么收拾她呢,倒是不曾想,白聘婷自己跳出来了!”
“姐姐,你我是那坐在高台上的玉瓶儿,何必与凌语嫣这样下贱的臭石头计较?只要我们略露出来一点儿口风,多的是白聘婷这般的人主动出来,替我们办事。”
梁佳茵拍拍柳娇如的手,声音轻轻的,带着点傲气:
“如今有白聘婷帮我们做事,我们只管等着好消息就是了。”
这话一出口,梁佳茵与柳娇如便对视一眼,齐齐笑了出来,笑声中带着得意,和说不出的傲然之色。
……
在梁佳茵和柳娇如幻想着一石二鸟的时候,萧衍墨也将霜露叫了出来,细细的盘问着白聘婷这几日的动静。
那霜露原是白聘婷身边一同长大的贴身侍女,可以说是最贴心的心腹。
然而白聘婷平日里并不将霜露当个人看,略有一点儿心气不顺,便会在霜露身上撒气。
再加上白聘婷带着霜露嫁到了郑家,又不放霜露出府,也不为霜露婚配,久而久之,霜露便慢慢的倒向了萧衍墨,成了萧衍墨安插在白聘婷身边最有力的眼线。
只见霜露恭恭敬敬的站在萧衍墨的面前:“姑娘昨儿找郑府的烧火妈妈借了一件烂衣裳,又把自己打扮的仿佛一个农妇一样,就出门去了……
昨儿姑娘回来以后,念叨一宿,说什么她没死,又逼着我给梁家和柳家的二位姑娘送了信,约着在悦来楼见面。”
“她们见面的时候,可说了什么?”
霜露抬头看一眼萧衍墨,面上有些许为难之色:“姑娘叫我出去了,并不曾让我在里面听,不过出来以后,姑娘脸上倒是挺高兴。
她一边儿念叨着凌二姑娘这次休想逃掉,一边儿又拉着我说她终于要离开郑家了。”
霜露虽然不曾说过白聘婷与梁佳茵她们具体的谈话内容,可即便只是这零星几句,也足够萧衍墨揣摩的了。
他摆摆手,示意霜露快些回去,以免她被白聘婷发现不对劲,自己则坐在书房里,垂着头沉思。
按着他如今得到的信息,白聘婷已然知道嫣儿还活着的消息,且知道语安苑的存在,所以他连夜叫嫣儿搬去东郊的庄子上,可……
庄子当真安全吗?
萧衍墨扪心自问,而后自己摇摇头,东郊那一块,白聘婷也是知道的,且赵鹏虽然连夜带着嫣儿离开,却不曾避着人,白聘婷只要略一打听,就知道嫣儿的去处了。
那么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暗地里把嫣儿重新接回来,放在自己的眼前——通勤伯爵府内,才算是最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