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迫,沈栖说:“今晚来得及吗?”
“来得及,我去把材料准备一下,等你吃完饭差不多就好了。”
沈栖想,希望那两份礼物和蛋糕,梁喑会喜欢。
他从未下过厨,对做饭一窍不通,看何阿姨煮茉莉水时拿了纸笔当考试一样仔仔细细记下来,连分量都问的无比精确,生怕有哪一步错了,做出来就不好吃了。
何阿姨看他一副做实验的样子,忍不住笑说:“你放心,就算你做的再难吃,梁先生也会一口不剩全吃完的。”
沈栖认认真真盯着厨房秤,说:“但我希望好吃,我想让他吃起来很高兴。”
他想让梁喑在以后的生日想到的是可口的蛋糕,不是失去母亲和备受责难的痛苦。
一个蛋糕做完沈栖快要累散架了,简直比做实验还难。
如果报告能吃,他更希望给梁喑写一篇报告算了。
沈栖瘫在床上,望着房顶忽然又想起那天见到的橘色身影,真实得不太像幻觉。
那个眼神像钉子一样,死死凿进他心里。
沈栖闭上眼睛,把思绪调整到数年之前。
他当时遇见那个好心人,抱起他之后没有带他回去,而是直接去了医院,只吩咐了人去救妹妹。
按照他醒来时妹妹只是有所惊吓几乎毫发无损的样子看,对方应该是很快就把人救出来了。
警察找他询问笔录时只要了一个人的画像,另一个被人打残了,当场被抓。
沈栖仔仔细细讲过特征,但警方前后排查了两个多月,对方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露过面,甚至连赎金都没来得及拿走。
沈栖睁开眼,抬手搭在额头上,会是他吗?
手机忽然响了声,沈栖吓得几乎弹起来,发现是梁喑发来的消息才松了口气。
他爬起来回了消息。
梁喑索性拨了个视频电话来,沈栖当即坐直了身子,看到那边仍旧西装革履的男人,心仿佛一下子安定下来。
沈栖在心里想,如果这时候梁喑在家就好了。
“怎么了?不高兴了?”梁喑捏了捏自己酸痛的太阳穴,轻笑了声说:“怪我出差太久了?”
沈栖本来是有点想他,但是看他掩饰不住的疲倦和憔悴又觉得应该懂事点儿。
“没有不高兴,您那边的事情很棘手吗?”
梁喑收回手,靠回椅背上随手拨正了眼镜,“还好,应该可以在答应你的时限内赶回去,沈栖。”
沈栖隔着屏幕都能看出他眼神的热切,舌头不自觉打了个结,“干、干嘛呀。”
“想不想我。”
房间里只有沈栖自己的呼吸声,还有对面梁喑温柔如海的眼神。
他沉默了好一会,轻轻地“嗯”了一声。
“有多想?”
沈栖先是茫然了一下,虽然他不敢穿林延推荐的那些衣服,但把自己当礼物送给梁喑他是愿意的。
他别开眼,小声说:“您回来的话我就……听您的。”
梁喑一怔,“什么?”
沈栖却不敢再说了,尽管隔着电话还是觉得无比羞耻。
好在梁喑很忙,没聊几句就得挂了。
沈栖把雪人和乘黄的照片发给梁喑,慢吞吞打字:乘黄也想你了。
几秒后。
梁喑发来一条语音,嗓音低沉而无奈:“你刚刚给我的惊喜已经足够多了,再这样,我真的没办法工作了。”
他又说:“乖一点,宝宝。”
沈栖反复把语音听了好几遍,直到耳根子不能更热才关掉。
翌日。
沈栖跟徐令知见了一面,把论文目录给他看,顺便讲一下方向。
他承诺半年之内写出来,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
沈栖每天除了啃书找资料就是埋头做蛋糕。
不知道糟蹋了多少蛋糕坯折磨了多少次味蕾,总算做出一个从造型和口味上都还算不错的。
他小心翼翼地把蛋糕放在保鲜层,想象梁喑回来吃到它的心情。
十七号当天沈栖起得特别早,一边度秒如年一边又紧张。
为了壮胆,他甚至把林延拉出来陪他一起去餐厅订餐
林延看他没出息的样子,忍不住叹气:“看你紧张那样,你信不信,你就是搁路边现买俩烤肠他都高兴。”
沈栖没给人庆祝过生日,但他觉得不能因为梁喑什么都愿意就敷衍。
就算是烤肠,也得加上独一无二的酱料。
“没救了。”林延诚恳评价,抬手在他脑袋上敲了一把,“还乐呢,这顿饭吃完你真的身无分文了懂吗?”
沈栖躲开他的手,笑意盈盈道:“还有三块二呢,还可以给他买根烤肠。”
林延双手插兜,再次诚恳评价:“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