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
楚黎的话带有深意,刘英半晌没说话,片刻后又道:“你也别嫌我多嘴,就昨天,咱们医院有个病人跳楼自杀了,他患有臆想症,不相信医生的话,不配合治疗,咱们医院其实医生都特别负责,临床经验也丰富,你可以完全信任我们的。”
楚黎笑了笑:“不知道刘护士你说的信任,是什么意思?我觉得我已经很信任你们了。”
刘英似是犹豫了一会儿:“其实你这种心理创伤,总是一味的躲避也不好,很多时间,其实你真正缺失的是直面真相的勇气。”
“你其实可以试着把自己的经历,告诉关医生……她也好对症下药。”
“你真的可以完全信任我们的。”
类似的话,楚黎在其他护士口中偶尔也会听到,但在楚黎表达过对这类言论的排斥之后,大多人都不会再提,像刘英这样锲而不舍的,楚黎直觉有问题。
楚黎:“我知道了。”
第二段录音结束,众人神色各异,神经敏感的楚黎在这样明晃晃的试探下,很难不心生怀疑,以此做出些出于保护自己为目的“常人难以想象的事”,也是可以理解的。
果然,按日期顺序,第三个文件是个视屏文件,看日期,白瀚宇觉得有点眼熟。
马睿出声道:“这是关文雅那边提供的‘楚月’第一次出现的视屏证据。”
这些视频,马睿这几天看了很多遍。
视频的前半段,与关文雅提供的视频一模一样,只不过是换了角度没有夜视镜头的版本,看起来更为诡异渗人。
就在视频里的楚黎偏过头望向房间里的摄像头后不久,房间外传来了脚步声,看时间,凌晨三点,是护士来查房的时间。
这段视频的镜头方向朝向病房门口,脚步声渐近,而后先是有一个白影在房间外的小窗晃了晃,似是在往房间里张望打量,彼时的楚黎,正站在进门转角的地方,是护士观察范围的盲区。
空无一人的床铺果然引起了护士的警觉,病房门缓缓被推开了,刘英拿着记录册走了进来,门口走廊的感应灯随即亮了,这一次,她看清了楚黎的确不在床上,这令她显得很是慌张,转身的瞬间,正对上披头散发的楚黎。
刘英被吓的“啊”了一声连退数步。
刘英捂着胸口扶着墙:“你怎么不睡觉啊,站那儿干嘛,吓死我了。”
楚黎唇角轻动,鲜红的嘴唇在视频里显得格外醒目:“阿姨,你知不知道晚上频繁进出别人房间,特别讨厌。”
刘英愣住了,楚黎虽平日里说话也不怎么热情,但从不会这么失礼。
刘英:“我……这不是医院规定吗?你怎么这样说?”
楚黎轻飘飘回到床边,坐了下来,晃荡着两只细长的腿:“我不管什么规不规定,反正再让我看到你偷偷摸摸进来,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楚黎抬起眼斜睨着刘英,微微勾起的唇角分明带着笑意,却令刘英陡然生出了一丝恐惧。
刘英愣在原地好半天没反应过来,深蓝疗养院有规定,无论任何情况之下,都不能与病人发生正面冲突,刘英忍住了想还嘴的冲动,惊疑未定捂着胸口离开了。
刘英离开很久之后,楚黎躺回去了床上,视频还在继续,众人疑惑盯着进度条并未结束的画面。
一张苍白的脸猝不及防出现在病房门的小窗上,刘英并没有离开,她一直待在门外暗处观察着楚黎。
之后的录音与视频与这些大同小异,都是刘英以各种名义,借故与楚黎搭话询问暗示的场景。
看完这些,众人于楚黎所谓的“试探刘英”基本了然。
不等白瀚宇再次提问,楚黎主动开口道:“楚月是与关医生商量,故意演给别人看,排除身边危险隐患的。”
马睿翻找资料,果然在2020年下半年,刘英便被调去了别的病房。
白瀚宇望向楚黎身侧沉默不语的张天泽,张天泽轻轻摇了摇头,以示自己没有在楚黎身上观察到任何状态的转变,换句话说,除非楚黎演技超群,她是她。
而白瀚宇于H市调查结束回北市时,曾收到了一份苏洛整理过的关文雅的最新资料,楚黎所言,正与关文雅所述,一一对应,她在看到网上那些风言风语之后,第一时间联系了警方,提供了自己能提供的能为楚黎证明清白的证据。
关文雅承认了自己与楚黎串通,虚构“楚月”其人,暗中排查楚黎在疗养院治疗期间身边可疑人的事,并提交了那段时间她与金丽萍交流之后,为楚黎出具的诊疗记录,以及最后院方确认楚黎身心健康出院的报告。
她的每一次用药、每一次观察,金丽萍都是知道的。
如果“楚月”这个人根本就是假的,那么方建国的上诉便很难成立,现在棘手的,是那个手套。
白瀚宇将“新证物”的照片放在楚黎面前:“这个你有印象吗?”
楚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