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不通,你不要多想。”
乔云安知道,纪彤纵是胆子再大,也不敢在老宅,在大家眼皮子底下,对她动手脚。
她只是奇怪。
傅霆年在云安额头落下一吻。
“放心,有我在,大嫂就算有作恶的心,也不敢。正好我也有事要回去。”
傅霆年想起乔宗达给他的那个古董,顺便拿给父亲。
当傅伯淳看到让他心心念念许多年的均窑瓷瓶,真的出现在眼前的时候,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满眼放光。
“真是一对儿?”傅霆年对古董不感兴趣,只是见父亲激动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傅伯淳用力点头。
不用放大镜细细查看,只要是乔宗达拿来的,一定以及肯定是真品。
乔宗达收藏古董比他还细心百倍,入手的古董绝无一件赝品。
傅伯淳万分小心地把一对儿瓷瓶荣摆放在一起,左看看,右看看,越看越喜欢,越看脸上的笑容越灿烂。
瓶子也确实漂亮,很难想象,它们穿越历史长河,完完整整呈现在他们眼前。在灯光的映照下,艳丽的色彩又增加了一层柔和,美轮美奂,无与伦比。
“这下它们就不孤单了。”
傅伯淳话音落下,傅霆年拿过两个瓷瓶动手包起来。
“你要干什么?小心点!”欣赏被无情打断,傅伯淳猛然惊叫起来,心脏更是提到嗓子眼,别说掉在地上,就是轻轻磕碰一下,他都会心疼死。
这可是真正的宝贝,无价之宝!
“当然是当作礼物送给我岳父啊?”
“你,你再说一遍?”傅伯淳怀疑自己听错了。
傅霆年把刚才说的话一字不差又重复一遍,气得傅伯淳跳脚,指着傅霆年鼻子就骂,完全不顾及自己平时温和可亲的父亲形象。
“兔崽子,有了媳妇忘了爹,养条狗也比你强,真是白眼狼一个,给我放下,不然打断你腿!”
可是任凭傅伯淳怎么骂,傅霆年手上动作不停,也不害怕,四平八稳,不慌不忙。
“我数三声,一……”
“就是把爷爷叫来也没用。”
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傅霆年把东西在父亲面前拿走,连句谢谢也不说。
傅伯淳要被气死了。
自己本来有一个,结果这下一个都没了。
儿子可真孝顺!
不过不是孝顺他这个亲爹,而是孝顺不待见他的那个老丈人,他骂骂咧咧追出来。
在二楼楼梯口,傅霆年看到正在下楼的大嫂纪彤和云安,后面跟着唐宋。
唐宋什么时候来的他不知道,也许是在他跟父亲上楼的时候吧,平白无故她来干什么?
唐宋和纪彤不知道傅霆年从楼上下来,已经迈下楼梯了,唐宋还没出手,纪彤正要扭头看向唐宋,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云安!”
正要伸手的唐宋,一个激灵,脚下迈空,整个人往前扑,早有准备的纪彤“啊”了一声,往旁边闪,高度防备中的云安扶着楼梯,听到声音整个人靠在楼梯扶手,并且两只手紧紧抓住扶手,让自己处于绝对安全中。本来她心里就不安,再加上唐宋意外到来,她更感不妙,因此高度紧张,时刻提防。
还好,对她来说有惊无险。
如果不是唐宋下意识抓住纪彤手臂,只怕她整个人都会滚下去。
唐宋吓出一身冷汗。这要滚下去,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切都完了!
“霆年你干嘛呢!”发出质问的是纪彤,“冷不丁一叫,唐宋差点摔下去,多危险!”
先发制人,反咬一口。
如果不是傅霆年这一声,计划就能顺利进行,乔云安当众出丑,当然要是摔下去就更好了,既出了心中的恶气,又把锅甩给唐宋,哈,多完美的计划。结果出丑的是唐宋,乔云安侥幸躲过一劫,气得她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
纪彤不知道乔云安怀孕,计划若真成功,乔云安要是真摔下去,傅霆年绝对饶不了唐宋,还有她,老爷子更是如此。
而她也将会变成傅家公敌!
“就是,我差点摔下去!”唐宋跟着附和,装出很生气的样子,心里却虚得要命。
傅霆年没有理会,大步上前,把云安护在怀里,低头轻声问:“没事吧?”
乔云安摇头:“没事。”
嘴上说着没事,手心仍出了一层汗。
傅霆年这才看向纪彤,铺着清寒的面孔让人不寒而栗。
“大嫂问我干嘛,我倒要问问大嫂,你们在干嘛?”
“我们在下楼啊。”纪彤极力让自己表现得自然和无辜,“你长着眼睛,不会看不到吧?”
这话一点没错,傅霆年当然看得见。
她们在下楼,挨得那么紧,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