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清楚,我怎么欺负你了?”
“还说没有欺负我,你总是欺负我,惹我生气。”
阮哲生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好,我欺负你,我惹你生气,你离开这里我再也不会欺负你,就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了。”
阮菲得意的手指着阮哲生鼻子:“这还差不多,我离开后你不但要好好反思,更要深刻反思,听到了没有?”
阮菲一本正经的样子很可爱,阮哲生想笑,又忍住了:“听到了。”
阮哲生拉起阮菲往外走。
“你要带我去哪儿?碗还没洗呢。”
“别管了,带上你去工作,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万一又出事我回来还是不回来?不如把你带在身边,我就放心了。”
“可是你要工作。”
“不影响。谈完事情正好去吃饭,也省得我再回来接你。”
“那……好吧!”
阮哲生带着阮菲,很快驱车来到客户位于郊区的庄园。庄园很大,开车足足十几分钟才在主楼前停下。
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小跑着上前给阮哲生开车门。
“我还以为阮律师来不了了呢!等的我是望眼欲穿。”
“差点儿,还好小妹手指上的伤口不深,不然我今天还真来不了。”阮哲生说,“实在抱歉张总!”
阮菲举起受伤的手指晃了晃,证明阮哲生没有说谎,同时露出歉意的笑容。
“没事没事,阮律师对令妹真是太好了。”
“那当然,不好全家人都饶不了我,我自己也不能原谅我自己。”阮哲生扭头看向阮菲,“要不你在外面玩,那边树下有秋千,你去荡秋千,我跟张总去里面谈事情。”
“张总不介意吧?”阮菲也很想荡秋千。
张总说:“阮小姐随意,我再让佣人端些水果点心,玩得开心些。”
阮菲从小就喜欢荡秋千,一个人正玩得开心,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出现在她视线。
“当心,别荡太高了。”说话的人是沈沣,他来找张守业谈事情,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阮菲,便停下来饶有兴味的看着。
“要你管,我就喜欢荡很高,越高我越开心。”阮菲认出轮椅上的老男人,就是那天在云霄见过,要看她耳朵上长痣的那个人。
“你快起开,走远些!你腿废了,我要是摔下来砸到你,把你脑袋再砸坏,我可是不会负责的,你也别赖我。”
沈沣没有动,他看着阮菲,眼睛里满是喜爱和怅然。
“小汐也喜欢荡秋千,”他自言自语道,“也喜欢荡很高,胆子大得很,摔下来就哇哇大哭,哭完还荡,说了很多次就是不长记性。”
阮菲玩累了就坐在秋千上,慢悠悠荡,老男人还没走,她瞪着他:“你这老头好没礼貌,一直盯着人家看,没见过美女吗?色老头!”
沈沣没有生气,反而笑了:“我当然见过很多美女,可没有一个美女像你一样俏皮可爱,也没有一个像你这样敢说我是色老头的,我看上去看老吗?”
阮菲瞪着他:“离我远点儿,你不仅色,我都闻到你身上的老人味了!”
沈沣笑得更开怀:“我一个行动不便的人,能怎么着你?有雪松味的老人味不好闻吗?”
“本来雪松香味很好闻,可用在你这个老色头身上就不好闻了,超级难闻!”
“要是别的女孩牙尖嘴利一定很让人讨厌,可你怎么也让人讨厌不起来。”沈沣仍乐呵呵的。
“你身后不是还有一个人高马大的人吗?他拎起我那不跟拎小鸡似的轻松?”
沈沣对身后的助理说:“周成,你先到旁边等我。”
“是,老板!”周成点头离开。
等人走远一些,沈沣说:“现在你还担心吗?”
“当然担心,谁知道你是真行动不便,还是假行动不便,现在很多人很会装,真真假假,谁分得清?”阮菲仍提高警惕。
沈沣敛起笑,眼底划过一丝哀伤:“自从我那宝贝女儿不见了后,我的腿就不听使唤了,十八年,整整十八年。”
听到这话,阮菲莫名生出一丝同情:“你那宝贝女儿叫什么?多大了?”
“叫沈汐,我总是叫她小汐,要是她还活着,今年二十二岁了。”
“真的?你不会故意骗我吧?老男人最会骗小姑娘了!你别看我长得单纯就好骗。”
“你去打听打听,我沈沣是不是有个叫小汐的女儿?我要是骗你,让我不得好死!”
沈沣举手发毒誓吓住了阮菲,也让阮菲相信他说的话。
“行了,信你了,至于发这么毒的誓吗?你这人真是的,吓我一跳。”
“小汐是我的掌上明珠,只可惜……都怪我,没保护好我的宝贝女儿!”沈沣喉间发涩,“也不知道她现在是死是活,那么小,四岁的孩子,什么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