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对不起我,爸爸也是没办法,男人得有事业,还要事业成功,你妈帮不了我,我也很纠结很难过。”
“呸!不要把你的自私自利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恶不恶心!”
“放肆!怎么跟我说话呢?”
“我说错了还是冤枉你了?我要是说错一个字,让天雷劈死我!冤枉你一句,让我永坠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不跟你说了,我就不该让唐宋去找你,你爱怎样就怎样好了!反正我们也断绝父女关系了,你就是死了我也不会去看你一眼。”
唐天启愤然挂断电话,唐昭流下难过的眼泪。
自私自利的父亲从来没有真正关心过她,对她只是利用!
三哥也不喜欢她,对她也是那样绝情。
她在这个世上,没有同情,没有关爱,连最起码的怜悯都没有,只有孤单和凄凉,甚至嘲笑。
越想越伤心,眼泪也就越多,白色枕套洇湿一大片。
阎北御冷冷看着,半晌才说:“你的执迷不悟换来的,只有眼泪,没有同情。”
“你能不能少说两句,还嫌我不够伤心吗?”
“本来在三哥身边你可以受人尊敬的,前途也是一片光明,弄到现在这样,全是你自找,还怪别人。”
“换作你是我,我敢说你比我还渴望三太太的位置。”
“没有那个命,就算你成了三太太,也在那个位置上待不长久,何必呢。”
“得到过总比没有得到过强。”
对于唐昭的固执,阎北御满眼都是无奈,他起身到外面透气。
太让人头疼了,真想傅南下一秒就出现在眼前。
算算时间,傅南这个时候应该下飞机了。
他拿出手机,想给傅南打电话,又觉得傅南肯定先去见三哥,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停云别院。
客厅里,沙发上的傅霆年,看向面前和傅东一样身材高大、不苟言笑的傅南,问:“二叔还好?”
傅南欲言又止。
“说。”
“这几天二爷旧病复发,咳的厉害,怕三少爷担心,二爷再三叮嘱不让我说。”傅南说。
“哦。”傅霆年皱起眉头。
“不过三少爷放心,有傅北和刘医生在,二爷不会有事的。”
傅霆年点点头:“坐下说。”
傅南在对面沙发上坐下,两手放在膝盖上,脊背挺的笔直。
“等唐昭出院,你就带她去古镇唐家老宅。”傅霆年说。
“知道了三少爷。”
“唐昭情绪不太好,你时刻看着她,不要让她出事,更不能让她惹事,明白我的意思?”
“我明白。”
傅南听傅东说过唐昭回南城发生过的事,尽管任务艰巨,但他没有丝毫退缩。他和博东、傅北,以及过世的傅西的使命,就是服从命令,并且不惜一切保护主人的人身安全。
傅霆年再次点头:“你去休息吧。”
“不用,我这就去医院。”
“也好。”
傅南离开后,傅霆年给云安发去信息:【丫头,想你了。】
发完他觉得这5个字不能完全表达他对云安深深的思念,于是又发了一条:【很想很想,简直要疯了!】
他的确很想云安,想的昨晚都没睡好,翻来覆去直到凌晨才睡着,醒来眼底一片鸦青色。
好一会儿云安都没回复,他有一丝不安,于是果断起身,快步朝外面走去。
拉开宾利车门,听到手机响起信息提示声,傅霆年以为是云安,却是傅东发来的信息:
【少爷,顾展陌和顾沧海父子来了乔家别墅,少奶奶正在驱赶他们。】
难怪云安没有回复他信息。
顾沧海和顾展陌去乔家,一定是知道乔宗达醒了过来。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关上车门,宾利驶出停云别院,箭一般向前而去。
为保护云安,也是为防止乔宗达有意外发生,昨天夜里,傅霆年让傅东守在乔家别墅外面。
果然就有事发生。
乔云安没好气的看着铁门外面的顾沧海,顾沧海则赔着笑脸,说:“云安,刚才我和展陌去医院看望你爸爸,才知道你爸爸醒了过来,我和展陌马不停蹄赶来,你爸爸醒过来,真是太好了!”
“是呀云安。”顾展陌附和道,脸上的神色是一分喜悦,两分懊悔,七分愧疚。
原来是这样!
乔云安打心底厌恶顾家父子。
父亲昏迷时,以为没有利用价值了,都不去看一眼。现在父亲醒了,他们倒跑得飞快。一定是害怕父亲找他们麻烦,势利嘴脸真难看!
“你们好像忘了我之前说的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