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然挂断电话,阮菲恨得咬牙切齿。
苏暮洲说得没错,宴会上那么多人,一传十,十传百,万一传到大哥耳内,她真就糟糕了。还有云安,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越想她越生气,却也毫无办法。事到如今,只能祈祷大哥不要知道,至于云安,刚才自己还不承认,让她知道自己骗她,她该多伤心啊!
有了这个心结,阮菲也没心思购物,乔云安以为她不舒服,要送她回家休息。
阮菲张了张嘴,还是没有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乔云安反倒笑了:“欲言又止,以前可没见你这样过。”
“人家心里难受死了,你还笑。”阮菲低头,眼底不受控制的泛起一层雾气。
“你刚才还好好的,转眼就……”乔云安压低声音,“不会是大姨妈来了吧?”
她了解阮菲,只有来了大姨妈,阮菲心情才会不好。
阮菲摇头:“没有。”
“没有那你怎么不高兴了?生我气了?”
乔云安吸了吸鼻子:“没有。”
“到底谁惹你了,你快说嘛!”乔云安都有些急了。
“没有,就是突然心情不好,一会儿就好了,不用担心。”
阮菲话音落下,旁边珠宝店里突然传出一声厉喝,吓了她一跳。
扭头看过去,透过玻璃见店内轮椅上一个中年男人,手指着他面前打扮精致的女人,大声说道:“你再说一遍!”
“那个女人死了,你们的女儿也死了,你这辈子都看不到她们了!”
“反了!从今天起,你沈茉薇不再是沈氏珠宝的首席设计师,听见了没有!”
阮菲抬头,门店招牌上金灿灿的四个大字——沈氏珠宝,格外醒目。
“什么情况?”阮菲睁大好奇的眼睛,“他们是父女还是……”
乔云安也看到了。
当她听到沈茉薇的名字,就知道轮椅上两鬓斑白的男人,是沈家家主沈沣。
沈沣年轻时,为了一个女人跟整个家族对抗。
父亲每次对母亲说起沈沣,总会感叹他比沈沣命好,遇到心爱的人,并能长相厮守。
没想到今天竟然会在这里遇到他。
“父女。”乔云安小声说。
沈沣偏头看向身后:“余力,我们走!”
“是,老爷!”余力看了一眼沈茉薇,推着轮椅往外走。
沈茉薇上前拦住去路:“今天是我妈生日,你就不能去看看她?哪怕一眼也行!”
“让开!”
沈茉薇纹丝不动,沈沣看也不看她:“走!”
轮椅绕过沈茉薇,扬长而去,沈茉薇闭上眼,泪如雨下。
乔云安看着沈沣那张被气到极致而扭曲的脸,瞬间理解了父亲的感慨。
沈沣也看见了乔云安和阮菲,原本凌厉的眼神,陡然蒙上一层哀伤。
阮菲则大气不敢出,闪到一边,等他们走远了她拍着胸口,小声说:“吓坏宝宝了,好在你说是父女,不然我还以为是小三小四呢!”
话音落下,重物砸在地上碎裂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阮菲紧张地拉住云安:“我们快离开这里。”
“不用怕,阿东会保护我们的。”
乔云安突然觉得傅霆年是对的,有保镖在,心里踏实多了。
阮菲回头看了一眼跟她们保持三米距离的傅东,这才松了口气。
她无比羡慕的说:“有男人宠就是不一样,这么快就把保镖给安排上了,当初还为你担心,现在看来担心都是多余的。”
乔云安:“又来了。”
阮菲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挽住云安手臂:“不过云安,刚才那吓人的一幕,你有没有想到些什么?”
“你不会是想说,世上任何事物都有保质期吧?”
阮菲打了个响指:“没错,老话说得好:花无百日好,人无千日红。傅霆年现在对你很好,难保以后不会对你变心。另外,我哥没说,但你我都能猜到,傅霆年一定有故事,要是哪天蹦出来个女人跟你争正宫之位,你怎么办?未雨绸缪,晓得不?”
乔云安笑了:“你对我也太关心了吧?你能不能关心一下自己?”
阮菲:“我不关心你还能关心谁?你好我开心,你不好,我还能开心得起来?”
乔云安心里升起一丝感动:“等我先适应了傅太太,融入傅家后,就做我想做的事。”
“要我说,你要么趁热打铁进傅氏,在你老公身边看着他,另一方面掌控傅氏,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你老公哪天就算厌倦你了,他有想法也要看你脸色;要么另辟蹊径,自己走出一条光明大道,就比如说做明星,刚才那位范导演说得话你可是听见了,你长得这么美,不做演员就太可惜了,我也这么认为。你想想,当你成了万众瞩目、光芒万丈、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