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楼船、数艘艨艟,组成了一只威武的船队,乘风破浪,向前进发。
也是天公作美,偏在此时,原本从西北方吹来的微风,此时忽然加大的风力,张允的船队展开船帆,好似流星从水面划过,留下了一道道水波纹。
张允胸有成竹,信心百倍:“连天意也如此助我,此战焉有不胜之理?周瑜不过数千新练的水军,岂能与我荆州水师对抗,此战定叫他明白,何谓水战之道。”
他正得意之时,船身却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一般,忽然剧烈震动,随后便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这江水之中,从来没有暗礁,怎会如此?”
张允对这条江水十分熟悉,刘表入主荆州之后,对水路极为重视,为了方便商队来往,粮草运送,对荆州境内大小河流,每年都会定期清理,以保证船只不会触礁。
此地虽然已是扬州境内,但多年来,扬州通过此江入荆州之船队,不下上万,从未听闻有触礁之事,因此他才心中十分诧异。
这时,一个士兵慌慌张张跑了过来:“将军,不好了。江面之下,布满了暗桩,我军船队便是撞到了暗桩之上,已有数艘艨艟船底破裂,唯有此楼船,只是轻微裂开,尚无大碍。”
“暗桩?”张允脸色一白:“什么样的暗桩?”
那士兵回道;“这些暗桩,俱是大腿粗细的滚木钉入江底,距离江面尚有数尺,因此肉眼难以发现,暗桩之间,间隔丈余,若要清理,只怕极费时日。”
“可恶!”张允愤怒不已,一剑砍在了旁边围栏上。
“竖子周瑜,安敢如此欺我?传令下去,全军尽快清理暗桩,待清理完毕之后,命二十艘走轲,在前方以竹竿、木棍为凭,谨慎探路。”
“喏。”
很快,只听得“扑通扑通”的响声不断,数千名荆州水军士兵,纷纷跳入江水之中,着手清理暗桩。
这些暗桩虽然有数千根之多,然而荆州士兵个个水性极佳,他们钻入水中,或两人合力,或三人合力,没费多少工夫,便可将一根暗桩从江底的泥土、流沙之中清理出来。
短短半个多时辰,这几千根暗桩,就被清理了大半,而船底破裂的几艘艨艟,业已修好。
张允神色稍稍安定,他充满恨意地看着前方:“周瑜……如此奸计害我,我必杀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