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从说道:“是刘皇叔。”
刘表大怒:“你方才不是说皇叔被刺杀了么,怎得现在又来了刺史府?”
那仆从一脸委屈:“主人,方才小人就想说,虽然他遭到刺杀,却被人救下,可是主人您……您一直不让小的说下去啊……”
刘表一听,却是又惊又喜,全然顾不上要责骂这仆从了:“这么说,皇叔无恙?”
仆从点了点头:“刘皇叔只是手上略有小伤,并无大碍。”
“哈哈哈,好,太好了。”刘表只觉郁结在膛内的一口气,顿时消散开去,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起来。
然而正在被拉走的蔡瑁,却是忽然惊呼起来:“什么,他居然没死?”
刘表恶狠狠瞪了过去:“怎么,皇叔大难不死,你很失望么?”
蔡瑁顿觉自己失言,赶忙闭嘴。
刘表整理了下衣冠:“走,快带我出去恭迎皇叔。”
刺史府门口,刘表见到刘虞,果然是安然无恙,心头大石,彻底放下。
“哎呀呀,侄儿给皇叔请罪了!”
刘表说着,作势就要跪下去,刘虞赶忙上前扶住。
“诶,景升这是何故?你何罪之有啊。”
刘表一脸惭愧:“皇叔千里迢迢,来襄阳做客,却不想发生这等恶事,侄儿实在是罪责难逃,无颜面对皇叔和陛下矣。”
刘虞却十分坦然地大笑起来:“哈哈,景升,此事乃是贼人所为,你这半个多月来,一直陪同老朽,没有半点疏忽之处,只怪贼人太过可恨,与你何干呐?”
“皇叔如此大肚,更令小侄惭愧不已。啊,对了,不知那救下皇叔的壮士,在何处?小侄要重重得赏赐他们,以示感谢。”
刘虞笑道:“好在有几个壮士路过,救下了老朽。不过他们行侠仗义,为人豪爽,杀死了刺客之后,也没有留下名姓便走了,老朽正要来夸赞景升,在荆州治理有方啊,否则如何能有这般侠义之士?”
“皇叔如此说,实在是折煞小侄了。这恩公不在,着实可惜,不过好在皇叔无恙,否则小侄当真只能是亲自去洛阳向陛下谢罪了。快,皇叔快快入府。”
两人走到正之外,却发现蔡瑁还在这里,并没有被拖走,刘表登时大怒。
“怎么回事,叫你等把他带走,为何不听命?”
几个护卫赶忙架起蔡瑁就要离去,却被刘虞拦住。
“嗯?这不是蔡瑁将军么?他所犯何事啊?”
刘表叹了一口气,说道:“皇叔有所不知,这蔡瑁对皇叔您妄加揣测,总说您是为谋夺荆州而来,这才吃了豹子胆,派刺客去行刺于您,您说,如此大罪,侄儿岂能不办他?”
“什么?刺客是他派来的?”刘虞十分震惊,他走到蔡瑁面前,左右打量起来,蔡瑁对他却是冷哼一声,撇过头去,不愿拿正眼看他。
“放肆!”刘表喝斥起了他。
“诶,景升不必发怒。老朽倒以为,此事只怕是你冤枉了蔡将军了。”
他这话一出口,莫说是刘表,连蔡瑁也十分诧异,他本能地觉得这刘虞是有什么谋诡计,本想出言讽刺几句,可是看见刘表的脸色之后,只能把话又吞回了肚中,毕竟是自己小命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