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一卷竹简直接朝他脸上砸了过来,他这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只能硬着头皮挨了这一下。
“主公,您这是……”
他刚要问是怎么回事,却被刘表一脚狠狠踢中,向后摔倒了过去。
“你这贼子,你扪心自问,老夫自入荆州,多年以来,待你如何?”
蔡瑁重新爬了起来,跪倒在地,回道:“主公对属下十分信任,多有提拔,又将我姐娶为夫人,恩宠之隆,无以复加。”
“你还知道!”刘表听了他这番话,非但没有消气,反而愈发愤怒。
“你老夫到底何处得罪了你,你要如此害我,非要将我全家满门都杀光,才肯罢休不成?”
蔡瑁闻言大惊:“主公这话从何说起啊?主公大恩大德,属下纵是赴汤蹈火,也难报万一,怎会有害主公之心?”
刘表早就料到他不肯承认,冷冷说道:“你说,是不是你派人去刺杀皇叔?他是当今天子的皇叔,也是朝廷九卿之一的宗正,莫名其妙死在我襄阳城中,老夫便是跳入黄河也洗不清了,到时候朝廷大军压近,兴师问罪,老夫还不是要被你害得满门抄斩么?”
蔡瑁一听,对刘表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倒觉得有些惊讶,不过他又如何能够承认?
“主公冤枉啊,属下怎敢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这么?皇叔被刺杀了?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
“你还敢装模作样!”刘表怒极,又是一脚踹了过去。
“皇叔到我襄阳城中,已有近二十日,一直平安无事。唯独今日,老夫没有随同左右之时,他便遭到了刺杀。凶手分明是冲着他一人而去。而迄今为止,知晓今日他是孤身一人者,除了老夫以外,便只有你和蒯氏兄弟。而皇叔刚刚从蒯府出来,这刺客的幕后主使之人,不是你还能是谁?”
“自打皇叔要来荆州的消息传来之后,你便一次次表达对皇叔的不满,屡屡出口不逊,除你之外,这襄阳城中,还有谁能有这样的动机,这样的胆大包天!”
刘表越说越气:“来人,将这贼子押下去,打入死牢,明日老夫亲自押解着他,上洛阳,向陛下请罪!”
蔡瑁脸色一白:“主公,属下冤枉啊,属下可以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做过这等恶事啊!”
同时,他在心中对那些刺客狠狠骂了一句:“几个蠢材,这点小事也办不好,就不能等他出了城外再伪装成山贼来动手么?如今事发城内,我如何能洗脱得了嫌疑,当真害死我了!”
然而,任凭他如何呼喊求饶,刘表心中已经认定了是他,面对他大喊冤枉,直接就背过身去,理也不理。
几个护卫跑了过来,一把架起了蔡瑁,正要拖下去,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我看谁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