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循声望去,看到刘赫笔直站立,神情愤怒,而他身边的张妤,秀眉微蹙,温婉端坐,对比鲜明。
那壮汉带着几分警惕地看了刘赫一眼。
“阁下是谁?怎敢管我家公子的事,烦请报上名来。”
刘赫瞥了他一眼,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轻哼。
“凭你也配知我姓名?”
壮汉正想发怒,身边一个打手凑到耳边说道:“老大,我看此人威武不凡,你看他身边那小娘子,一个区区女子,见到我等如此行事,却毫不慌张,还是小心为妙。”
壮汉闻言,这才强忍怒气,走上前几步,抱拳行礼。
“这位先生,我家公子乃是北城汪府的长公子,汪元公子。足下想必也认识吧?可否卖个薄面?足下若是也看中了这个小娘子,回头和我家公子商议一番,一同享乐,料也无妨。”
他这话极尽猥亵,张妤听了脸色愈发难看起来。
“北城汪府?”
一说起这个名字,刘赫在脑海中思索了一会儿,这才想起来,在北城的上百座府邸之中,确实有两座府邸主人姓汪,不过其中一户自党锢之祸后,家中就没有人出仕,只有另一户,如今家中还有两人在朝为官,分别官居光禄大夫和太仓令,乃是九卿之二的光禄勋和大司农的属官,级别不高不低,不过在这洛阳城中,也算一个不小的家族了。
“太仓令?这可真是瞌睡来了枕头啊。太仓令管着朝廷总粮仓,我正愁着如何对付他,不想今日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刘赫心中盘算了一番,对那壮汉冷声答道:“什么汪元,哪儿来的杂种,不认识。”
看客们纷纷倒吸凉气,那汪府他们虽然不熟,可是眼前这等阵仗却是真真切切地告诉他们,这个汪府绝对是势力不小,眼前这个年轻人竟敢如此出言辱骂,众人都为他捏了一把汗。
那壮汉登时变脸:“阁下不要太过分了!”
刘赫一脸不屑:“什么过分?我不过说实话而已,这个汪元我确实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至于说过分,哼哼,你等仗势欺人,强夺人妻,分明是藐视国法,该当何罪!”
这壮汉先是一愣,随后忽然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国法?你居然谈国法?看来还真是不懂事的乡野贱民。”
他看向刘赫的的眼神,不再有之前的警惕,而是换上了与看那老板小夫妻一样的目光,充满了蔑视。
“我家主人乃是朝廷命官,他家大公子,能看上你们这些贱民的夫人,那是你们的福气。送了老婆,那一千钱就不必还了,如此生意,岂不是比什么卖粽子强得多?居然在这里谈国法,当真可笑,哈哈哈……”
那年轻小夫妻看着刘赫,充满感激地说道:“多谢这位客官仗义执言,可是您惹不起他们的,谢谢您了,您还是快些走吧,莫要惹祸上身。”
刘赫挥了挥手:“此事我管定了,你们不必担心。”
他看向壮汉,笑道:“看来阁下是认为,一千钱买一个女子,那应该是大大的福分,不但不该反抗,反而应当欢呼雀跃,大大庆祝才是?”
壮汉一脸理所当然地点头道:“那是自然。”
刘赫若有所思,托着下巴频频颔首。
“嗯……说得也是有理。一千钱着实不少,我等小民,怕是一辈子省吃俭用也未必攒得下了。”
那壮汉还以为他想同开窍了,脸上得意之色愈发明显。
“你知道便好。嗯?”
他此时站得近了,仔细一端详张妤,顿时发出了“啧啧啧”的感叹。
张妤虽然算不得绝顶美人,但也是中上之姿,这些年又多有练剑强身,还常有药膳药浴进补,如今她这身段容貌,宛如十七八岁一般,丝毫不像是二十出头已为人母之妇,再加上这几年养成的端庄气质,反比几年前更显动人。
“之前倒是没留意啊,你这夫人长得也颇为标致,虽然比这位小娘子是差了一些,嘿嘿,不过我家公子应当也会喜欢。怎么样?我替公子做主了,也给你一千钱,把你夫人一并教我带回去吧。”
说完,他直接就伸入怀中准备掏钱。
张妤面有愠色,不过有刘赫在旁,她也没有出言训斥。
周围的看客们纷纷惋惜地摇头。
“唉,这人倒是古道热肠,只可惜他如何斗得过人家?如今反倒要把自家媳妇也赔进去了。”
不料,刘赫忽然伸手抓住了壮汉准备掏钱的那只手。
“诶,不急。我这夫人,你怕是买不起。”
壮汉神色不悦:“嗯?如何买不起,莫非你想找茬?”
刘赫耸了耸肩:“非也,在下只是想先跟你谈一谈另一桩买卖。”
那壮汉本想挣脱了刘赫,不过刘赫这手却如同一只铁钳一般,抓住了他以后,任凭如何使劲,也难以摆脱,甚至自己已经使出了最大的力气,别说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