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认识箫牵?”箫观音问。
“在下不认得她,她和我朋友一起,我为找朋友,便只好从找到她入手。”
“嗯,如果公子找到了她,麻烦相告一声,观音十分想念她。”
“皇后请放心,小人自当遵从。”
皇后百官退下,耶律洪基道:“周兄弟,寻人圣旨已然传下,不出十天,大辽国东至渤海,西至葱岭,所有驻地地方官,将无有不知,你便安心在官内等候消息罢。”
周苍虽然心急,却也无可奈何,只好留在宫中,日日陪辽东三英喝酒赌钱。时间过得好快,眨眼间便过去十日。
南院大王耶律涅鲁古率大军南征失败的消息早已传入上京,妇孺皆闻,人人都知道南朝有位姓周的年轻大将,用兵如有神,把骄傲的契丹兵打得大败,几乎全军覆没,朝中百官,人人都心中暗自猜想,这位神武周将军,会不会就是皇帝身边的救命恩人?
这一日,宫中挂满大红灯笼,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赵山岗道:“不知是什么喜事?”赵山峰道:“该不是耶律兄弟生日或是皇太后皇后生日罢?”正在猜测中,耶律洪基到访,只见他红光满脸,神采奕奕,离远便大声呼唤起来,四人连忙迎上,问他为何这般高兴,耶律洪基道:“南京八达庄已给我一把火给烧了个精光,只可惜未能抓到那该死的叶胖与王聚德。”周苍笑道:“单就此事,哥哥该满脸懊恼才对啊。”耶律洪基道:“周兄弟最了解我了,不错,还有另一件喜事,哥哥今晚要做新郎了。”周苍道:“哥哥有那晚不做新郎啊?”耶律洪基哈哈一笑道:“兄弟就爱取笑哥哥,这回是纳妃,意义不一般。不说了,今晚宫中大摆酒席,宴请百官,众位好兄弟一定要过来捧场,不醉无归。”
四人齐声道:“当然,吃喝怎少得了我们。”耶律洪基大笑道:“过了这几天,我带兄弟们出去打猎散散心,城东北方向有大虫出没,咱们去猎几头回来如何?”辽东三英一听,手舞足蹈欢呼,老大叫道:“那太好也没有,天天呆在宫中,虽然锦衣玉食,但时间长了,还是怀念在深山中自由自在的日子啊。”耶律洪基道:“到时看看你们三人的真本事。”
夜幕下,诺大皇宫一片通明,如小山般的贺礼堆满偏厅,在宫人指挥下,众宫女迎来送往,忙得连水也喝不上一口。明成大殿上,两排长桌上坐满宾客,朝中文武百官,莫有不来。
暄闹中,丝竹鼓乐声响起,新郎耶律洪基与贵妃从内堂缓步走出,耶律洪基满脸喜意那是不须多说,只说那盈盈走来的新娘子,身穿霞冠凤披,大红长袍,因为殿中所有眼光都集中在她高贵而冷艳的脸上,具体她穿什么,已真没有人留意。
哄闹大殿一下子静了下来,人人站起,瞠目结舌。
要说当日殿中懿德皇后端庄温雅,秀外慧中,那么眼前的新贵妃则是妖魅冷艳,摄/慑人心神,人人见了,无不起自惭形秽之心,不少人移开目光。
周苍是唯一的例外,他甫见“新娘”,心下突的一跳,两眼发直,两腿发软,两耳轰轰隆隆,犹如晴天霹雳直击心肺!
耶律大哥新立的贵妃不是别人,正是他苦苦找寻多天的箫冰冰!
周苍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寂静的大殿响起酒杯落地的呛啷声响,清脆而刺耳。
大殿上百余人目光齐聚过来,周苍没有窘迫之感,直愣愣看着贵妃。赵山巅拉了拉他的手,浑然未觉。
耶律洪基携着箫冰冰的手径走过来,哈哈大笑道:“周兄弟,你呆若木鸡的神情,更加衬托出箫贵妃惊为天人的感觉,哈哈哈哈!来,干了手中这一杯!”
立即有人重新给他倒了一杯酒,周苍木然一饮而光,可眼光却仍落在箫冰冰脸上。
那箫贵妃不因周苍直勾勾的眼光而脸红害羞什么的,依然冷傲。
辽东三英的老三赵山岗大声赞道:“洪基兄弟,你当真是天下男人的楷模!”赵山峰也道:“虽然整个大辽都是洪基皇上的,但若想再找第二个箫贵妃这般国色天香的美人,怕是不易。”赵山巅道:“岂止不易,简直不可能!红粉赠佳人,宝剑赠英雄,洪基兄弟既是天子,亦是英雄,红粉佳人岂有不陪洪基兄弟之理?”
辽东三英神神化化,但拍马屁的本事不弱于人。耶律洪基听得甚是开心,“说得好,来,咱们四人干一杯。”
周苍轻轻叫道:“冰冰!你……”
箫贵妃眼光终于转到他脸上,似乎不认得他,脸上神情冷淡。
耶律洪基干完一杯,携着箫贵妃的手,走向下一桌。
周苍情不自禁又叫道:“冰冰!”
耶律洪基与箫贵妃同时停下,耶律洪基转身问:“周兄弟,谁是冰冰?”周苍定了片刻,指着箫贵妃道:“她就是我要找的朋友箫冰冰。”
耶律洪基一听怔住,转头问箫贵妃:“你认识我兄弟吗?”箫贵妃摇摇头道:“不认识,我是箫蕴菊,不叫箫冰冰。”声音冷冷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