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皆可作证,若还信不过,龙将军可以问侍卫亲军马军司唐大人。”曾远彭挺起胸膛道。
龙铁锚道:“周公子进皇宫不假,此事我也有听闻,但是不是擅闯,其中大有值得商榷之处。”曾远彭有些来气,提高音量道:“冲破正德门几道防卫,深入后宫惊吓了九公主,如此难道还不算闯?”
龙铁锚道:“这可就怪了,我从别处听来的却与你所说大相径庭,传闻周公子为保护未婚妻而进宫,舍命阻止番僧劫掠九公主,怎么到曾总管口里,却变成周公子与番僧为一伙人同闯皇宫?”
箫冰冰道:“这其中当然有人妄顾事实,颠倒黑白借机诬陷周公子,也不知他们出于什么目的。”
丁秋芸斥道:“贱人闭嘴,这里那轮得到你说话。”
箫冰冰斜睨着她道:“周公子最料不到曾经青梅竹马的未婚妻,竟伙同他人污陷构害。你对他造成的创伤,比起曾总管的诬蔑、二叔的背叛更深更痛。”
两人一唱一和把曾远彭气得胸口要炸开,大声道:“龙将军,周苍结伴吐蕃番僧闯皇宫图谋不轨,我守卫皇宫的属下不但目睹,还亲身参与把到围捕之中,最后番僧出逃,周苍落网,这铁一般的事实难道还有假不成?他从天牢内挖地洞越狱,难道也是我杜撰出来的?”
箫冰冰不等龙铁锚开口,抢先道:“有理不在声高,曾总管又何必着恼?周公子何许人也,若非偷施毒手你怎能拿得下他?皇宫里头数你最大,你说他擅闯就是擅闯,你说他和番僧一伙就是一伙,无人敢质疑。只是曾总管只手虽可遮天,却难封天下悠悠之口,真相终究掩盖不住。”
曾远彭气得头晕脑胀,怒目瞪视箫冰冰,喝道:“我何曾只手遮天,又何必封天下人之口?”箫冰冰道:“那曾总管莫非以为别人都是瞎子傻子,你说什么就当真是什么?胆敢欺上瞒下,小心项上人头搬家。”
“妖女大胆!”曾远彭怒喝,脸上青筋暴起,恨不得将箫冰冰舌头割下来。
“我胆子再大也比不上你,曾总管擅杀驸马,瞒着圣上和九公主将周公子活埋郊外,大伙儿评评说,是我大胆还是曾总管大胆?”
这话一出,人人脸上变色。如果她说的是事实,曾远彭胆子未免太肥,肥得都生毛了。周苍虽遭通缉,名义上还是附马,指不准那天便与赵芙完婚。
曾远彭一张黄疽脸顿变朱肝色,周方达怒斥道:“妖狐休要信口开河,周苍活生生站在跟前,你竟瞎扯他遭曾总管活埋,简直荒谬、愚蠢。”箫冰冰冷笑一声道:“活埋是事实,但后果却非你们所愿,正如周二爷毒花害亲哥,毒酒杀亲侄,不也都未能达成所愿?”
周方达本想替曾远彭解围,未料反惹祸上身遭她揭老底,气得脸如巽色,如芒在背。箫冰冰这话比曾远彭活埋周苍更令人震撼,四周惊噫声不绝于耳,射过来的道道目光犹似一把把尖刀在周方达身上刮刺。
龙铁锚察颜观色,心中虽疑点重重,口中却道:“两位无须过分激动,信口开河之辞根本不值一提,节外生枝不可取,今日在下前来只为周公子。”
曾远彭连忙道:“龙将军明辨是非,说得极是。但周大公子罪行确凿,且皇命难违,我等必须将其必抓捕归案,还请龙将军那个。”龙铁锚道:“周公子当抓,只是既然禁军来了,曾总管将他交给我们处置即可。”
“非也,周苍拒捕袭差,杀害大内待卫,若我还袖手旁观,怎向手下数百兄弟交待?”
龙铁锚摇头道:“既然牵涉其中,曾总管当需避嫌,不宜操之过急,,更不应插手,周公子终将会为他犯下的罪行负责。”说完向周苍招了招手道:“周苍,你们过来自首。”
周苍拉了箫冰冰手便想跨出包围圈。曾远彭怎能容他出去,叫道:“兄弟们听令,把周苍抓起来!”
八名大内待卫齐声应道:“是!”放下的刀剑再次提起,齐往周苍箫冰冰二人身上招呼。乒乒乓乓的又打将起来。
龙铁锚喝道:“曾总管,你非要逼我们动手?”曾远彭道:“既然龙将军徇私,那便只好由兄弟出手了。”龙铁锚脸色铁青:“很好,曾总管做初一那便别怪小弟我翻脸不认人。”左手一挥,大声下令:“飞沙营听令,立即抓拿要犯周苍及其同党,有阻挠者格杀勿论!”
“遵命!”身后五百士兵齐声应承,迅速包围上去。
飞沙营士兵武艺虽不如曾远彭领来的大内待卫高明,但军纪严明,训练有素,一得命令即展开阵形攻上。士兵们熟知周苍事迹,打心底敬佩并同情他,名为抓捕实为相救,根本无须动员,一得上头命令手持枪戟攻向八名待卫。
丁秋芸叫道:“龙将军,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同袍相残,枪头调转攻击皇宫待卫,徇私包庇罪犯,你就等着摘乌纱帽掉脑袋罢。”龙铁锚哈哈大笑:“丁三小姐,周少夫人,抓拿要犯是我们禁军义不容辞的职责。将他抓拿后立即交由开封府尹包大人来审判,那里来的徇私那来的包庇?”
“适才这位姑娘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