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好,喂给周中檀喝下。
当晚上酉时三刻,周苍和箫冰冰进房探望周中檀,发现他脸色红润,呼吸平稳有力,两人估计明天再喂他喝一碗血,过不了几天便能醒来。
谁知第二日天还未亮,常夫人派人前来,说周大人病情恶化,请两位道长立即过去。周苍吃了一惊,披上衣服匆匆进入东厢房间,只见病床上的爹爹脸色阴暗,手脚冰凉,比初见时更加糟糕。
常夫人急得六神无主,对他俩道,老爷昨晚睡觉前还好好的,自己便放心睡觉,谁知天亮起来发现他病情忽然加重,不知是什么原因。
箫冰冰检查完,说道:“周大人体内阴邪毒质本已排去一大半,眼下又突然增多,更侵入肺腑,难道吃了什么不干净的食物?”常夫人道:“昨晚你们离去后,老爷没吃过任何东西,连水也未喝过一滴。”
箫冰冰在房间内来回踱步,这就怪了,如果毒药非经口入,那它是怎样进入周伯伯体内?要说敌人施放毒烟毒气,怎地常夫人又没事?房间里若施放过毒烟迷药,屋内物件必然有残留毒质附着,以她鼻子的灵敏度,不用靠近便能嗅出,可以排除施放毒气的可能。
屋外有弟子把守,房子门窗完好,常夫人又从里上了锁,敌人偷偷溜进屋子行凶的可能性也不大,那么敌人到底是怎样下的毒?
箫冰冰百思不得其解,便让周苍再放半碗血给周中檀喝下,先把病情稳住,再慢慢寻思对策。四处打量之时,她眼光落在厢房靠窗的一个插满花枝的花瓶上,走近观察半晌,转身走至床前,按周中檀双手脉息,取出一根银针,分别刺入他右手食指、左脚小趾,拔出银针后放在鼻子下嗅了嗅,点点头。
常夫人心中生出一丝指望,道:“箫道长,我家老爷他是怎么了?”箫冰冰不答,转身又走到花瓶前仔细观察,再点点头,若有所悟,回过头说道:“常夫人,这只花瓶一直摆放在这儿吗?”常夫人道:“是的,箫道长,花瓶有什么问题吗?”
“花瓶没什么问题,这些花,是谁插的?”
“这些插花由我贴身丫鬟牡丹负责打理。”
“请把她叫来,本道有事要问她。”
常夫人点点头,叫道:“牡丹,进来。”丫鬟牡丹行入厢房,叫道:“夫人。”箫冰冰道:“牡丹,你过来看看,你都插了什么花?”
牡丹细步走近说道:“回禀道长,奴婢在花瓶里插了腊梅、君子兰、风信子和报春花。”箫冰冰从花瓶里抽出两支生了数朵紫色小卉的花枝,问:“这两支是什么花?”牡丹脸上露出迟疑之色,道:“回道长,这花我不认识,不……不是我插上去的。”
箫冰冰哼了一声,将花枝丢在地上,道:“牡丹,你老老实实说,是谁指使你插的这两支紫陀蔓萝?”牡丹脸色大变,颤声道:“夫人,我……我从未见过这种花,不是我插的,请夫人明……鉴。”箫冰冰寒着脸道:“不是你还有谁,说,你是受谁人指使插这两枝花来害周大人?说出来饶你一命。”
牡丹一听,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夫人,冤枉!夫人,奴婢冤枉,奴婢绝不敢有加害老爷之心。”常夫人看向箫冰冰,问:“箫道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箫冰冰道:“这两支紫陀蔓萝,是引发周大人病情恶化的罪魁祸手。”常夫人道:“我与老爷同处一间房,为何我却没有事?”箫冰冰道:“因为紫陀蔓萝它本身没有毒性。”常夫人越听越糊涂,正想再问,箫冰冰道:“常夫人,这牡丹的话可不可信?”常夫人点点头道:“牡丹从八岁入府就一直跟着我,跟了我十几年,对我忠心耿耿,是我最可信赖之人,她既然说不是她插的,那自是信得过。”
箫冰冰道:“好,那便是自己人。牡丹你站起来说话。”牡丹依言站起来,低着头,不敢看向箫冰冰。
“牡丹,这插花你是什么时候换的?”
“插花每两日换一次,这些花是前日早上换的。”
箫冰冰道:“很好,呆会儿你把这些花儿全换掉,还有,你得守口如瓶,否则你便是暗害老爷的凶手。”牡丹连连点头,道:“是,是,奴婢绝不敢多说半句。”
箫冰冰又道:“夫人,周大人喝了王师哥的灵血,暂时不会有大碍,我和王师哥想在府内走走,看看这儿那里种了这种紫陀蔓萝。”常夫人道:“好。”
两人回入自家房间,箫冰冰道:“傻苍,你可知道伯伯病情恶化的原委?”周苍道:“这还不简单,潜藏在暗处的敌人见我们治好爹爹的病,心有不甘,便将紫陀蔓萝偷偷插在花瓶里,只是不知这本来无毒的紫色小花卉,为何能引得我爹爹病情恶化?”
箫冰冰道:“你听过药物之中‘相生相克’‘相互相成’‘以毒攻毒’这些说法罢,紫陀蔓萝虽然无毒,但它发出的气味,被周伯伯吸入,与原本种在周伯伯体内的毒物相互作用后,生成剧毒物质,致使病情急剧恶化,倘若不是你的灵血具有神奇功效,周伯伯恐怕已经捱不过昨晚。”周苍惊道:“他们要取